迷失森林的外围不远处有湖泊,四季温度宜人。
森林外围因为冒险者的常驻,一般很安全,再往深处,普通人便不能涉足了,只有冒险者的队伍才会进入。
这天,湖泊十分异常,明明是夏日,温度却异常刺骨,湖面甚至结冰了。
远处,有女人在唱歌,背面褐色的长发十分秀美,雪白的外衣平添了一丝优雅。
细细听来,歌调阴郁悠长,哀伤婉转,宛若鬼魅之泣,但不知怎的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是什么人在这里唱歌呢?”
布莱斯莫名其妙就走到了这里,怀着莫名的心情,呼出冷气,穿过灌木丛,拨开绿植,瞧见了近处女人的背影。
不,那根本不是女人。
那家伙,头是美女的头,身体却是鸟类的身体。
那纤细的鸟脚只有一只,却在冰面上立的平稳。
布莱斯盯着那人头鸟身的怪物,从脚弥漫出的寒意缓慢渗透到头顶,意识拼命想要控制着身体逃离,身体却挪动不了一步。
他的上齿和下齿正因为不断碰撞而发出“咔咔”的响声,却无法彻底停止碰撞。
碰撞声很响,喉咙却挤不出一丝声音。
布莱斯压抑着颤抖,直到那美女头突然从背对着他的模样180°旋转朝他笑了一下——
倩丽的五官变的扭曲非人,笑的弧度已经超出了人能做到的限度,唇下尖长的齿牙沾着干涸的黑血:“我唱歌好听吧?你喜欢的吧?”
冻结的冰面下,有半具被啃得支离破碎的成年男尸。
布莱斯终于无法控制地爆发出尖锐的嚣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顷刻吸引了怪物,它张开巨大的翅膀朝他扑过来。
电光火石间,布莱斯只听见怪物尖锐的哀鸣和撞击声。
睁眼,那只怪物被一把黑色的手斧牢牢地钉在了树上,黑红色的血流了满地,手斧恰到好处地深深穿透了怪物居右的心脏——近看褐色羽毛覆盖着的是类女人般圆润的胸脯。
莫名的,布莱斯为这种怪物类人的特征而感到恶心,布莱斯吐了。
“哇!好恶心的场面,这呕吐物,你昨天吃的牛肉啊?”欧文从旁边小径走出来,他穿着轻甲,手里拿着弓箭,对布莱斯扬起一个闪亮的、露齿的笑容:
“你是我们镇上的吧?真不凑巧,难得有魔物从森林里跑出来被你看到了啊。”
他看向怪物的尸体,感到有些疑惑:“这家伙——是森林里新来的吧?我以前从没在这里看见过。”
欧文放下弓箭,用两只手努力拔出手斧,手斧嵌入尸体的力道却极深,可见投掷者力量惊人,接着,他迅速地开始剥离这里怪物尸体上可用的材料,做得非常熟练。
布莱斯抓住欧文的衣角,哑着嗓子说:“是你救的我?”发觉自己开口变了个音调,自己也吓了一跳。
“不是啊,我到底要说多少遍,我是个弓箭手啊!”这话欧文说得有些沉痛:“但有人用手斧掷魔物比我用箭还要快准狠远,所以我现在已经沦落到成为队伍里做杂物的小弟了。”
“但你不是在一个两人小队吗?不至于攻击的事情你完全帮不到什么忙吧?”
“……”欧文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不跟布莱斯说话了。
这时,布莱斯感到背脊一麻,莫名升腾起一种被什么盯上了的毛骨悚然之感,那种基因里奔涌的想要逃离的感觉,比他遇见刚刚怪物的时候,还要强烈。
灌木的另一边走出一个高大的金色身影。他单手抱着小山一样高的杂物,另一手拖着一具怪物的尸体,和刚刚袭击布莱斯的是同一个种类,金发的家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令人头皮麻烦。
纪尔·亚伦比画像看上去要更英俊动人,五官也更锋利,身形更具有压迫感,但当他淡淡笑起来的时候,身上那股野兽般悚然感便缓慢消散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纪尔说:“日安,布莱斯先生。”
布莱斯一震。
两人在小镇从未见过面,纪尔却知道他的名字。
欧文:“唔,你认识他?”
“他是男爵的手下。”
“唔,我不太熟,”欧文把手斧递给纪尔:“说起来,你认得这种怪物吧,你甚至都知道它的心脏是在右边。”
纪尔也露出了笑容:“是啊,谢谢前辈夸我,我确实认得啊,是莺女,一种头鸟身的吃人怪物,在这里能够见到,我甚至感到有些怀念呢。”
“……我没有在夸你,你到底是怀念个什么劲啊。”
“因为莺女更多是在不寐出没的嘛,它们不太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它们讨厌温暖的气候哦。”
“你是近战冒险者吧,”布莱斯说:“我还以为你会用剑的。”
虽说冒险者里用什么武器的都有,但王国历任的勇者都更青睐于剑一些,对勇者存在向往的冒险者多少也放不下对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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