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要不要来和外婆算数字?”
小时候,她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和外婆一起口算,从一加到一百,再从一百减到一。
来回个两次,她一定睡着了。
“好,外婆,我先来。一加二?”
“三。三加一?”
“四。四加二?”
……
简单的数学算着算着,叶晚知竟然真的睡着了……
睡在外婆的怀里。
睡在满天星辰下。
……
***
早上,是被外婆叫醒的,叶晚知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七点半……
好早……
“晚晚,快起来了,再不起来幼儿园上学就要迟到了。”
叶晚知后背被托着坐起,眼前一花,是外婆在给她穿衣服。
她下意识地伸手阻止,“我自己来。”
耳边传来外婆的笑声,“晚晚长大了,自己会穿衣服了,行,你来吧。前后别穿反了。”
叶晚知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小手,意识回神。
她都忘了,现在的她才五岁。
“外婆,今天能不能不去幼儿园?”
“你呀!天天不想去上学。别的小朋友都认识好多拼音了,你不想学吗?幼儿园里有你最喜欢玩的玩具,雪花片,你不想玩了吗……”外婆循循善诱。
叶晚知想起自己童年在幼儿园的孤独时光,并不是太美妙,心中生出的抗拒被她强行压下。
“嗯,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叶晚知把自己的小袜子穿好下了床。
……
幼儿园的铁门在身后关上,叶晚知转身看着外婆离去的身影,上前走了两步便停住了脚步。
她握住铁栏杆,童年的记忆一幕幕浮现了出来……
小小的她拍着铁栏杆,一遍遍地哭喊:“外婆…外婆,带我回家……我不要在这里,带我回家……”
每见到一个路过的认识的邻居,她也会哭着央求对方带她回家。
哭到撕心裂肺。
然而没有人理会她的哭声。
想来,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之感,是她年少对幼儿园最深的印象。
叶晚知扯了扯嘴角,似乎不愿意再回忆,她转身回了教室。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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