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开景非昨被冷汗濡湿的头发,声音很轻,像是怕稍微大声都会对景非昨造成负担:“很难受是不是?医生马上就来。”
她试图用被子将景非昨裹紧,发现后者在被子下冷得发抖,脑袋却烫得吓人。
温瑾有些无措,她见过景非昨的一次发烧,但这次后者的情况比上次要糟糕得多,甚至快要失去意识。
她只能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四肢,手掌一遍遍抚过她的背后,安抚的同时,也在确认她的存在。
“怎么会这样……”温瑾低声喃喃,眉头紧锁,脑海里飞速掠过昨天的一切。
是昨天海风太凉?还是……
她想到了前天那场带着惩罚意味的情事,心口一疼,自责和懊恼的情绪涌了上来,封住口鼻,让她快要窒息。
景非昨在她怀里难受地辗转,烧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这个怀抱既是她痛苦的源泉,又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她无意识地往温瑾怀里钻了钻,发出一声幼兽般的、带着泣音的呜咽。
这声呜咽像针一样扎在温瑾心上。温瑾眼眶一酸,竟心痛得想落泪。
万幸,陈医生来得很快。卧室门被轻轻敲响,温瑾刚作回应,陈医生就带着医疗箱和设备快步走了进来。
温瑾像看到了什么救星,恐慌的情绪终于暂时得到了缓解,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发颤:“陈医生!”
陈医生倒是冷静,只是在看到体温计显示着的40c时,仍旧是眼神一凛。
在快速检查了一番体征后,陈医生一边利落地打开另一个高级医疗箱,一边告知温瑾:“体温太高了,需要立即抽血化验。”
当橡皮胶管、针头和几个采血管被一样样摆出来时,温瑾脸色已经苍白得像她要被抽血似的。
她下意识地将景非昨搂得更紧,仿佛那针头是什么凶器。
眼前这个人在她手下干了十几年,是国内最优秀的一批医生,但温瑾还是忍不住质疑:“你亲自来?她会疼吗?”
“我会尽量快。”陈医生头也不抬,手法熟练地将胶管扎在景非昨手臂上方,手指轻轻按压,寻找着血管,“温董,帮我把人扶稳。”
温瑾紧抿着唇,依言照做。
冰冷的酒精棉球擦拭过景非昨的皮肤,她在昏沉中瑟缩了一下。温瑾立刻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乖,很快就好,忍一下。”
针尖刺入皮肤的那一刻,温瑾的呼吸几乎停滞了,她死死地盯着那暗红色的血液被缓缓吸入真空管,仿佛被抽走的是自己的生命。
这个过程明明只有十几秒,却又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抽完血,陈医生翻找着药物的同时,按下对讲机:“小胡,带上静脉输液套件、生理盐水和监护设备,立刻过来。”
夹杂在医生话里的名字,在景非昨耳朵里像是被放大了,涂上了听觉的高光。迷迷糊糊间,景非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罪没白受。
又听陈医生继续:“温董,体温太高,有风险,我接下来会用上栓剂,药物降温。”
温瑾沉默了一秒:“一定要栓剂?不能口服吗?”
陈医生:“口服效果没有那么好。”
温瑾点点头,抱着景非昨的手紧了紧,没再说什么。
而景非昨艰难地半睁着眼,有些听不明白。
栓剂?什么栓剂?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被翻过了身,盖着的衬衫下摆被撩起,一双戴着医疗手套的手轻轻压了下去,把一个东西缓缓推入了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景非昨咬牙。
老天奶,罪不至此。
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异物感,她忍不住难受地哼了一声。
温瑾一直在紧盯着陈医生的动作,看着后者打开那个连她都没怎么碰过的地方,心底忍不住漫上一层酸意。
但一听到景非昨那难受的哼唧,什么情绪都在顷刻间消失殆尽了。回过神来,她甚至在唾弃自己——跟医生吃什么狗屁的醋。
陈医生三下两下扯掉手套,扔进专门的垃圾桶里,“还需要配合物理降温,拿温水擦身体。您看,是我来,还是……”
温瑾打断:“我来就好。”
陈医生意料之内地点点头。她放栓剂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老板的灼人视线了,多说一句,纯粹是为了提醒温瑾,不是她偷懒、想把工作推出去,是温瑾自己揽上来的。
她的巨额工资可没白拿。
胡护士也来得迅速,温瑾还没来得及去打温水,已经带着设备过来了,手脚伶俐地给景非昨输液,安置好一切。
胡护士一来,陈医生就马不停蹄地带着血样离开。岛上的医疗设备很齐全,她需要立即做个血常规,好判断病因,方便用药。
临走前,还嘱咐了胡护士:“之后的监测就交给你了。”
胡护士点点头,隐藏在口罩下的表情看不真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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