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气道:“我是这个意思吗?再想!”
路允之很快明白说:“一会儿就行了,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你稍等,一会儿就好了。”
妙生抱胸冷笑:“这不是你最近一贯的说辞吗?这些弄好了,还要去写论文,多伟大,为了人类医学事业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包括我,前天叫你去吃饭,你放我鸽子,你就不怕我出个什么意外啊!”
她正在气头上,完全忘了的阴影,她刚说完就被他死死的抱住。
“你干什么,咳咳,累死我了。”她扒拉着他的胳膊,想让他松开。
路允之有些伤感,眉眼阴郁不悦:“以后不准说出意外这种不吉利的话。”
“那你以后还忽略我吗?”
“不会了,相信我,等我忙完了给你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妙生从他肩膀上起来问道。
他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妙生用手戳戳他的胸膛:“那就惩罚你今天晚上不准碰我!”
路允之学她瘪嘴,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啊!为什么?不要这么残忍嘛!”
妙生笑着拍了他一下,浑身颤抖个不停:“你要不要这么恶心。”紧接着哆嗦了一下。
夜晚,窗外的风呼呼的响,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向窗玻璃拍来。
妙生沉寂的躺在床上,发出淡淡的呼吸,黑暗中一双大手向她靠近,牵住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十指交握,让人满足。
时间回到沙滩上,陈兵因为头痛,李玲扶他回了酒店,看着比她高一头的丈夫,她第一次意识到两人已经老了。
夫妻俩已经出来玩了好长一段时间,李玲打算今晚就买机票回去。
“你想回去了?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回去那么早干嘛?”
李玲坐在地上收拾行李:“你不是说想见见那孩子吗?我们去尽早回去。”
陈兵看着忙碌的妻子道:“也不差这么几天的时间吧!”
李玲放下手中的衣服,朝他望去,嗫喏道:“我想女儿了,想回去看看。”
陈兵沉默了,他仰到沙发背上,喟然长叹一声:“怪我,是我没用一直抓不到凶手,不能给小芸报仇。”
“你尽力了……”
“没有,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她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忙,没有照顾过她,每次过生日我都不记得,她走了,我连个凶手都抓不到。”陈兵愤恨的拍打着自己的腿:“我真怕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没脸见我们的女儿。”
房间内一时沉默许久,李玲又重新整理衣物,片刻后说:“别多想了,我们的女儿很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她肯定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整理完行李,她在手机上订了车票,顺便打了个电话。
噩梦连连
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伴杂着“噗嗤噗嗤”的踩过草坪的声音,天上的一轮圆月被乌云遮盖,周边尽是肃杀之气。
“快,追上杀了她。”
什么人?睡梦中的妙生不知身在何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前方传来y嘈杂的声音,乌云散去,她定睛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朝她跑来,身后跟了好多人,一个个身材魁梧,高大威猛,更绝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又长又宽的大刀,等到近了一看,少女的脸是那么熟悉。
这少女长了张陈芸的脸,没想到对方像没看见她似的从她的身体上直接穿过,一个接着一个。
乌云再次遮住了光亮,视线一转,没有通过任何媒介,妙生转换了位置,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双手,再往后瞧,那些人朝自己飞快冲过来,她从观看的第三人变成了当事人。
眼见大汉们靠近,她拔腿就跑,一路跑出二里外,回头看去,后面的人已经没赢了。
放下了心,前面河对岸有一处茅屋,她欣喜若狂,正欲往那处处去,背后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努力控制住心跳,突然从草丛中跳出一人,手拿大刀向她砍来,她下意识抱头鼠窜。
那人疯狂的在后面追,妙生疯狂的在后面跑,前方的小木屋越来越近,就在她以为自己能逃出生天时,后面的人奋起直追,双手一样,到人划过脖颈,腥味的液体咕嘟咕嘟往气管里冒,她捂着脖子挺酷倒地,接着失去了气息。
男人收起大刀,探了探她鼻间的气息,确认了死亡才放心转身离去。
……
鼻间有种特殊的腥味儿,“砰砰”的杂音在她耳边游荡,妙生挣扎的撑起眼皮,她挪动脑袋看了眼周围。
光线昏暗,桌上放着蜡烛,散发着橙色的烛光,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墙上挂着一些铁器,外面好像有人在打铁,提溜咣当的,空气很热,她嘴里发干,挣扎起身到处找水喝。
一碗水咕嘟下肚,她走了几步,顺着门缝看了眼外面,有个人光着膀子在打铁,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绷得紧紧的,头上绑了块头巾,肩上条毛巾,汗水顺着肌理蜿蜒流下。
有个人走到他身边,在耳边窃窃私语,他转头看向身后,妙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失了魂魄,眼睛瞪得浑圆。
那个人被挖了眼睛,鲜血从空洞的眼眶直直的流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怕自己叫出声来,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为了不被发现,她后退了几步,不慎踩到了脚底的铁器,铁器发出“钢啷”的声音,打铁的男人神色一凌冲那这边走来,妙生害怕的后退,企图藏起来,突然从黑暗中深处一双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将她从那个黑暗的地方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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