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顾昀将来生!"国公爷斩钉截铁,"那小子五岁就能帮接生,十五岁就能当爹!"
刚进院的顾昀:"?"
(五岁的娃娃突然扛起家族kpi)
岁月如歌,转眼间,当年意气风发的镇国公夫妇已双鬓染霜,眼角爬上了细纹。
皇帝和皇后也退位成了太上皇和太后,两对老夫妻时常聚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一壶清茶,几盘点心,便能消磨一整日的时光。
“你这老东西,又偷我的桂花糕!”太上皇吹胡子瞪眼,伸手就要去抢太后手里的点心。
太后灵活一闪,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糕点:“谁让你手慢?再说了,清黎做的,我多吃一块怎么了?”
江清黎坐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斗嘴,顾泽远则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陛下,您都当太上皇了,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幼稚?”
太上皇瞪他:“顾泽远!你少在那儿装稳重,当年是谁为了抢最后一块玫瑰酥,差点把朕从房顶上推下去?”
顾泽远面不改色:“臣那是怕您吃多了积食。”
江清黎和太后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
这些年,江清黎并未停下脚步。
她改良了印刷术,让书籍不再是权贵专属,天下寒门学子皆可读书明理。
朝廷科举取士,寒门才子辈出,江山愈发繁荣。
太上皇曾感慨万千:“表妹啊,若没有你,朕这江山,怕是要少一半光彩。”
江清黎笑着摇头:“陛下言重了,臣妇不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顾泽远在一旁轻哼:“她啊,就是闲不住。”可眼底的骄傲却藏不住。
——
顾昀早已成家立业,继承了镇国公的爵位,生了一对龙凤胎,整日被孩子们缠着讲故事。
小昭华则嫁了个温润如玉的探花郎,夫妻恩爱,时常回府陪父母说话。
太上皇和太后也儿孙满堂,太子早已登基,将朝政治理得井井有条。
四人时常坐在庭院里,看着满堂儿孙嬉闹,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光。
——
“夫君,你说,当初若是江清荷没有主动换亲,我们……”
“没有如果,你江清黎只能是我的!”顾泽远伸手捂住江清黎的嘴,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
“顾泽远,下辈子,我还嫁你。”江清黎靠在顾泽远肩头,轻声说道。
顾泽远握紧她的手,低笑:“下辈子,我早点娶你。”
太上皇在一旁撇嘴:“肉麻!”
太后却红了眼眶,悄悄握住了太上皇的手。
——
后来,他们相继离世。
没有病痛,没有遗憾,只是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如秋叶静美,如流水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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