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心中打定主意。
先两头讨好着,等到局势明势明的时候,她再明确自己到底跟谁。
想到这里,她勾起嘴角,低下头。
“恭喜二夫人。”
梁善玉笑的开心,听到兰心这么说,她挥了挥手:“先下去吧,日后若是梁末鸢还叫你过去,你就好好替本夫人打听着消息。”
“是,奴婢必当不辜负夫人的期待。”
兰心走后,梁善玉又放声大笑,在屋里不停地转着圈儿。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梁末鸢面部溃烂崩溃,绝望的模样,忍不住笑的更欢。
就连旁边桌上的茶盏被她碰倒碎了一地,她也无所察觉,甚至直接踩了上去。
脚底被碎片刺穿,鲜血延伸出了一条痕迹。
她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继续笑着,舞着。
而她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了霍思源那夜看见几乎刺破脸皮的蠕虫。
她知道她的身体出了问题,大概率和蛊虫有关。
不过现在的她似乎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梁末鸢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梁善玉屋内的动静,被候在外面的丫鬟婢子们听了个真切。
一个脸颊看起来稍微稚嫩的丫鬟,有些害怕的朝身边年长一些的丫鬟的方向挪了一步。
“兰玉姐姐,我害怕……二夫人最近好像愈发的奇怪了。”
目的不纯
她虽年龄小一些,但伺候梁善玉的时间不短。
之前的梁善玉对她们这些下人虽算不上好,但也不至于这般的喜怒无常,如同疯癫。
兰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神发暗。
“二少爷毕竟遭遇了那样大的变故,二夫人的性子有所变化也是正常的,小心伺候着就行了。”
说完,兰玉的目光看向了刚才离开的兰心。
梁善玉近日的情绪变化,她也看在眼里。
看来确实应该将此事禀告给世子妃了。
兰玉是梁末鸢安插的眼线。
当初她叫霍思源和梁善玉自己去人牙子那里选人,兰玉便提前混在了其中。
兰玉看上去就机敏聪慧,长相也不算出众。
再加上人牙子的配合,她被梁善玉挑走也是情理之中。
这一批梁善玉和霍思源亲自挑选的丫鬟,都被选到房中贴身伺候着。
至于梁末鸢送来的那些几乎都在院子里,不得亲近。
夜晚,月亮透着暖黄,比平日看起来要圆润可爱些。
月光洒在梁末鸢的屋内。
她正听着兰玉关于梁善玉近日情况的汇报。
“继续盯着盯,若有异常及时汇报给梅书她们。”
梁善玉的异常倒是在梁末鸢的意料之外,不过之前叶仲林就说了,他那师兄叶行知向来是个心狠的。
估计叶行知还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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