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连赫吗?他还帮你建了那个茶馆。”
“确实帮了我,但之后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再说我救了他,我们已经扯平了,你不要总想这个事情。”
“那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萧衡不说话了。
“不是。”周灵捶了捶他的手:“你怎么还记得这个事情?什么救命恩人的,如果找不到,那就再也不找了。”
萧衡有些可惜:“你之前找了他那么久,怎么说不找就不找了?”
“那么多次都没找到,说不定我都要忘掉他了,如果他再不出现,那就干脆一辈子不出现好了。”
“话说,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萧衡故作冷静:“你说。”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你来京城,你现在可以说实话。”
“忠亲王,名萧渊,字义景。我担心阿远找到我,又被他顺着找到你。”
“竟然只是这样,看你当初的样子,我还以为……算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天要亮了,走吧,回去吃早饭。”
“你又避而不答,你总是避而不答,我们不是刚刚说好要互相信任的吗?”
一聊一聊,一脚一脚,一步一步,也就等到了太阳。
这是无数个新的一天中的一天。
天光破晓,他们甚至都能看见从外面晨跑回来的士兵,同他们打招呼。
周灵握着萧衡的手,问:“如果明天,连赫就发动攻击了怎么办?”
萧衡的手温暖而干燥,反握回来,用他最擅长的平静的语调,认真道:“不留遗憾地活下去。”
【丰州】萧怀远线
这已经是萧怀远第三次到丰州,这一片名义上是他的管辖范围,实际上还是由萧义景占据。都到这个程度,萧怀远就算是说不了解萧义景的为人,也该了解萧义景的目的了——谋反。
下船,萧怀远见到了个熟面孔,孙泰,旁边一个不认识的,但与孙泰长得有几分相像,应当是他的父亲。
孙兴满脸堆笑迎着萧怀远道:“王爷交代过,属下在这千等万等,总算是等到了您。方才我在那远远看着,您实在是气度不凡,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您这边请?”
萧怀远无视他的谄媚,直接道:“我此次前来,只是处理丰州水患一事。”
“是、是。我知道,王爷确实交代过。”
接连听着孙兴“王爷”“王爷”地叫萧义景,萧怀远神色不悦。转念一想这便是萧义景的卑鄙之处,设计害死了皇帝,一边假模假样地伤心妄图掩盖自己的私欲;故意将他与萧衡分隔两边,不知道等着什么时候将他们俩一网打尽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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