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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1页）
“刚出大门，国公爷，这掌柜真会和夫人联系吗？”周侍卫不太相信。掌柜肯定没撒谎，他不知夫人在哪里。
陆长野凤眼肃然，“盯着他，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
掌柜的一定会想办法报信，至于消息要转几手才能到宁清那里，这就要看运气和能力了。
周侍卫刚离开，盛常就面带喜色地冲过来，“国公爷！有新进展！”
陆长野抬眸盯着他。
“我带着人跟麻雀儿似的窝在屋檐角，盯着杜鸿征的院子，果然有发现。天黑之后，书房来了两个武功极好的人，夜色暗，看不清脸。等他们出来，我找来几个地痞去找茬。试出来了，就是灭口宁明和杜杏花的人。”
陆长野眉峰一挑，真是靖海侯府，所以杜金燕背后是杜鸿征。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杜鸿征那么圆滑，连晋王都不沾。竟然为杜金燕的痴心妄想谋算。
盛常继续说：“查杜金恒，我发现一个大漏洞，那日杜金恒也带着人出去了，只是天黑前回了京，先前查探的时候漏了他。更巧的是，杜金恒今日又出城了，去山上打猎，依然是天黑前回京。”
陆长野眉头紧皱，放下弓箭，折断一根剑羽，“杜金恒打猎在哪里歇脚？”
“就在山下的村子里，他还买了个农庄。”
陆长野胸膛起伏不定，强压着打上靖海侯府的冲动，这杜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烦！看谁都有可能在这件事上插一手！
正攒着怒气，听到庭院外有脚步声，还有孩童说话声，是陆文安。
“方先生，演武场在这边。”陆文安小大人似的给方朗指路，抬头说话，“方先生，今日先生讲春秋，疑狱，慎之也。疑则赦之，何必三刺？”
方朗眼神一转，没人跟陆文安说宁清的事，但他有自己的想法。方朗没有多说，只抬手摸了摸陆文安的头，赞同道：“此言不错。”
拐弯后，就是宽敞的演武场。
陆长野站在箭靶前，刀削般的眉眼此刻皱在一块，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陆文安自小被陆长野宠着，对陆长野的冷脸敢上前靠近。而旁边的方朗，他根本不看陆长野的脸色行事。于是一大一小照常往前走。
“叔叔！”陆文安脆生生开嗓，小眼神朝陆长野看去，观察他的心情。
陆长野听到陆文安过来时，就自觉收敛起怒意，“回来了，去禧晖堂找祖母，她给你留了糕饼。”
陆文安看了眼方朗，解释道：“叔叔，我见方先生在门口，就自作主张带他进府找你了。”
其实是陆文安昨晚担心闹闹，路过花园的时候，偷听到两个丫鬟嚼舌根，说宁清不是去养病，而是被扫地出门了。
另一个丫鬟说，昨天方大人登门找宁清，和夫人关系匪浅。再府门口和国公爷撞上，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陆文安担心了一天，上课都不无法专心。
在府门口见到方朗时，陆文安就主动上去打招呼，带着方朗进府找陆长野。陆文安自认他人小，眼光不差，方朗总被皇上夸奖，不会自毁前程。要让叔叔和方先生解除误会。
“嗯，”陆长野点点头，没说陆文安做错了，吩咐人带陆文安离开。
陆文安张了张嘴，想问问宁清什么时候能回家，见陆长野转过头去和方朗说话了，只好低头跟着小厮回禧晖堂。
方朗现在和前妹夫陆长野话不投机半句多，开门见山问：“有没有我妹妹的消息？”
陆长野一噎，方朗脸皮真厚，可宁清只有这一个亲哥哥，他三言两语说了靖海侯府的事。
本着不占便宜的原则，方朗也说了自己的进展，“翰林院林大人南下杭州赴任，饯别宴上有杜金恒。”
这阵子忙着找妹妹，杜金恒推开一切事情，还像上官请了病假。所以饯别宴和送行他都没去。路上碰到好友，正好说起这事。
“杭州到福建，坐船一天就能到。”方朗顿了顿，又补充：“羽衣阁就在扬州。”
杜金恒的确是个突破口。
陆长野和方朗对视一眼，确认彼此想法一致。
杜金恒作为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青天白日被人蒙头一顿揍，打得鼻青脸肿。好些人亲眼所见，这事儿瞬间传开。
——
禧晖堂收到一张洒满金粉的拜帖。
送帖的人是长公主府的长史。长史很客气，话里话外不容拒绝，长公主明日登门拜访，让陆老夫人空出时间招待。
就是想堵住陆老夫人称病的借口。
陆老夫人无奈，只好点头应下。纵是有心理准备长公主上门要说些不中听的，陆老夫人也没想到长公主开口就是希望镇国公府早点宣布宁清病逝，免得名声受损。
“姨祖母，您是我皇祖母的亲妹妹，咱们是一家人。”长公主先说亲情，再说道理，“宁清做出这样的事，现在又没了踪影，国公府直接公布病逝，还能遮盖和离的事，省得被人揣测，攀诬国公府。”
长公主说的真情实感，她的确是这么想的。陆长野年少官位高，一旦和离之事传开，定横生诸多揣测。如果是病逝，那么接下来是守一年孝，还是续娶，都有说法。国公府还没有子嗣呢。
陆老夫人听得眉头紧锁，她不喜长公主插手陆家家事，干脆搬出最重要的理由，“不行啊，宁清出门前怀了长野的孩子。我们陆家孩子少，每一个都金贵。”
“要是能再见一个重孙子，我就是去地下，也有脸见丈夫儿子了。”陆老夫人说着潸然泪下，拉着长公主的手，“长公主，臣妇思来想去，还是要进宫求皇上帮着找陆家的骨肉，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能否跟我一块进宫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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