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很想你。”他垂眸笑了笑,“想你的时候,又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
“嗯?”她看向他。
“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了……我就比较蠢,在哈市那几天才意识到,曾经我没有刻意掩饰对你的感情,给你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端坐着说。
“我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你从来都没有困扰过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我……”他缓缓打开文件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都没办法找到这一切的。”
云观月握着套娃,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听着他的声音沉沉地回荡在房子里。
“你看,”他递给她一张过塑的纸,“这是你高考一模的准考证,考完试以后,我从你桌面偷走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着准考证上,黑白照片里,十七岁的自己。
她皱着眉,眼神游离,嘴角下撇,哪怕是平视,双下巴也依旧坠在脸下,十七岁的脸部肌肉是紧绷的,抗拒的。
“我偷回来以后,每晚都在看,我寻思,你咋这么不上镜呢。”他自顾自地笑起来,“看久了以后,又觉得很漂亮了。”
“胡说。”她鼻腔泛酸。
“我就是觉得你漂亮,谁问我都这么说。”他隐隐自豪,“他们都知道这事儿,我不在教室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回来总有人告诉我,整得我挺高兴……反正就,特别喜欢你。”
云观月用指尖触了触塑料封膜后的自己,没有说话。
“有时候想想,喜欢还挺肤浅的。”他继续说,“就像云听泽,上个月喜欢陶泥,这个月喜欢烧烤,下一个月又喜欢袋鼠漫画……好像大部分人的喜好都在变。”
“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他看着她,“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的那种喜欢,不会变的喜欢。”
“我有什么好喜欢的。”一滴眼泪落进她十七岁的眼睛里。
“不喜欢才需要理由,喜欢不用。”蒋承意笃定地说。
“怎么会没有理由……”她还是低着头。
“因为你。云观月,你很好。”他思索片刻,笑起来,“不对,你要不叫云观月……你叫云飞天、云遁地、云烧鹅、云薯片,我都会喜欢你。”
她破涕为笑:“你取的名字太难听了,我还是继续叫云观月好了。”
“所以呢?”他凑近她,“观月,我可以做你对象吗?”
“蒋承意,我们可不可以,”她笑得凄惶,“停在这里?”
“你……”他眉头紧缩,“什么意思?”
“我们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云观月直视他的双眼,“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朋友,我就可以陪你更久一点啦。”
“我想做你对象,不等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他笑起来,“我们之间的友情不会因为任何关系上的转变而受到影响,你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就没有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分手吗?”她咄咄逼人地反问,“有的男女分手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可我不行,我做不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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