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
*
我压下心底翻涌的不适,努力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柔顺甚至带着点依赖的笑容摇摇头:“哥……我真的没事。”
或许是我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地称呼他哥哥,知桓明显的微微一怔,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像是突然有些看不透我般轻轻皱起了眉头,但眉宇间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无可挑剔的温柔模样,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嗯。”我乖巧地点点头,看着他没再说话。
知桓伸手再次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强撑的柔顺笑容瞬间消散,只剩下一片疲惫的苍白,我缓缓地下了床走到桌边,机械地吃了几口已经微凉的清粥小菜,然后又去浴室,试图洗掉那仿佛已经渗入毛孔的血腥味。
我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眼神里藏着惊惶却努力维持平静的自己,感到一阵深深的茫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变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变一样。
我原以为赵鹤州会在我回来后很快来见我,无论是出于对“药”的健康的确认,还是对霍九霄动向的打探。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一连三日风平浪静。
我依旧待在这个舒适的房间里,食物药物一应俱全,宋夏至和知桓也会时不时来看望,说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唯独赵鹤州,仿佛彻底遗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他没有出现也没有传唤,甚至没有只言片语。
这种异常的平静比起直接的审问,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不安,霍九霄那张带着疤痕噙着玩味笑意的脸,和他那些关于“赌约”的话语,在这份寂静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原以为自己会像一件被遗忘的旧物,一直被晾在这个华丽的房间里,直到赵鹤州巡视结束离开第七区。
然而这份脆弱的平静很快被打破了。
第四日的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浅眠中惊醒,门外是宋夏至焦急万分的声音:“知予!快开门!殿下……殿下他……”
我心头猛地一沉立刻下床开门,宋夏至脸色苍白甚至来不及多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拉着我往外跑:“快!殿下的信息素又失控了!”
我的心跳骤然失序,几乎是被她拖着在走廊里疾奔,空气中似乎已经能隐约嗅到一丝极其不稳定的精神力,越是靠近那间特制的封闭室,压迫的感觉就越浓烈,让我即使感知微弱也感到一阵阵心悸。
封闭室的合金门外只有几个熟悉的面孔,知桓和宋燕庭都在,失控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凝重暴露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宋夏至拉着我冲到门边的通讯器前,急切地对着话筒说道:“殿下!知予来了。”
我站在封闭室外,厚重的隔音门也阻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和撞击声,而在听到宋夏至的声音后,里面剧烈的声响明显的停顿了一瞬,紧接着传来赵鹤州嘶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着极力压抑的痛苦和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暴戾与厌恶:“让他滚!”
我猛地怔在原地,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即使隔着一道门,我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中那股毫不掩饰的甚至比以往更深的嫌弃与厌恶。
他不需要我,他甚至厌恶我的靠近。
宋夏至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反应,她急忙对着话筒又说:“殿下,现在只有知予……”
“我让他滚!听不见吗?”赵鹤州的怒吼打断了宋夏至的话,伴随着又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仿佛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门上,“让他立刻滚远点!”
话语中的厌弃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在我本就脆弱的神经上,宋夏至无奈地关闭了通讯转向我,脸上带着歉意和困惑:“知予,殿下他……他可能意识不太清醒……”
我摇了摇头,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攥得更紧,连呼吸都带着细密的疼痛,即使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但这样直面他的嫌恶我仍旧有些不适,我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满眼担忧地看向宋夏至:“他……他怎么会突然又失控?”
宋夏至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查不出具体原因所有的生理指标都没有明显异常,但是……”她欲言又止,思考一番后压低了声音:“……他的信息素最近越来越不稳定了,波动非常大,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内部不断刺激引爆一样……”
“内部刺激?”我下意识地喃喃重复,眉头困惑地紧锁,难道是当初那些残留在他体内的药物副作用终于彻底爆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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