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的母亲裹着素色外套,发髻散乱,进门便扑向芒种,手指几乎戳到她鼻尖。
“芒种,你这个克夫的女人!林斌死的好惨啊!现在他走了,都是你害的!”
嗓音撕裂般尖锐,尾音打着颤,眼泪却迟迟未落。
林斌的父亲则铁青着脸,双手攥成拳,目光如寒冰,钉在芒种脸上。
芒种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悲伤欲绝。
她猛地起身,踉跄两步,膝头撞到椅角也不觉疼。
双手捂脸,指缝间露出颤抖的唇:“爸,妈……你们来了。”
声音哽咽如噎,肩膀微微抽搐,仿佛随时要倒下。
女警小刘忙扶住她,低声劝慰,她却恍若未闻,只将头埋得更深,泪珠滚落,沾湿了衣襟——那是提前藏在袖口的生理盐水。
芒种深吸一口气,秉承【说软话做狠事】的策略,她柔柔弱弱地走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爸,妈,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过,我也很伤心。林斌走了,我们都很悲痛。”
——??——
林斌的母亲一听,冷笑中带着刺:“你知道就好,都是因为你克夫,害死了我们林斌。”
她猛地甩开旁人搀扶的手,指甲抠进掌心,仿佛要将芒种的罪责刻进血肉。
芒种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卑,缓缓抬起头,眼眶通红,却强撑起一抹苦笑:“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怎么会克夫呢?林斌出事,我比谁都难过……”
她顿了顿,指尖抚过胸前的婚戒,哑声道:“三个孩子还这么小,就没有父亲了……”
尾音飘散,似一缕游丝,却精准地戳中了林父林母的软肋。
林斌的父亲冷哼一声,喉结滚动,喉间挤出一声闷响:“猫哭耗子!我们就这一个出息的孩子,以后谁给我们养老送终?!”
芒种心中暗骂“关我屁事”,但脸上依旧挂着眼泪,抽噎着上前一步,仿佛要搀扶林母。
“爸妈,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老公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这样伤心欲绝的……”
她指尖微颤,正要触到林母衣袖,却被后者猛地甩开。
林母后退两步,鬓发散乱,眼中迸出怨毒:“别碰我!你这种扫把星,碰谁谁倒霉!”
就在这时,原主父母赶到了警局。
警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冲进来,风衣被带起的风掀得翻飞。
她劈头便护在芒种身前,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哎,我说你们二位,欺负我的女儿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啊!”
嗓音如铜锣,震得警局天花板嗡嗡作响。
朱父则沉默地立在妻子身侧,双手攥紧公文包,喉结滚动,目光如钉,死死盯着林斌父母,仿佛一头护崽的老狼。
“就是,我们这么好的姑娘,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还跑来泼脏水。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蛮不讲理的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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