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处,鬼魂们的针尖骤然亮起,怨气如毒蛇吐信,蓄势待发。
芒种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刀剜向男人,厉声斥道:“蠢货!你不会给她娘家人打电话让来赎人吗?若人家疼惜女儿,定舍得花钱!”
她眼中恨意灼灼,仿佛要焚尽这污浊之地。
男人闻言一愣,后背陡然泛起刺骨寒意,如芒刺在脊,他下意识裹紧单衣,支支吾吾:“可、可村长说……”
话音未落,芒种已斜眼扫过村长,冷声道:“诊费50,救活1000,药钱自理,总比你再买一个便宜!”
她语如寒冰,砸得众人心头一颤。
老光棍和老妇人闻言,眼中贪婪骤亮,搓着手嘿嘿直笑,仿佛已见银钱入袋,连冬日的寒气都忘了:“哎呀呀,真是买来个下金蛋的母鸡哩!”
他们笑声刺耳,如乌鸦聒噪,衬得屋中气氛愈发阴森。
五痨虚极、肌肤甲错8
男人佝偻着背,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后背两肋处刺痛如针扎,疼得他猛地转身——空荡荡的身后是墙,只飘着几粒浮尘,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冷汗顺着鬓角淌下来,他哆嗦着骂了句:“真他娘的撞邪了!”
踉跄两步,瞅见门槛边有块磨得发亮的青石板,一屁股瘫坐下去。
喘气声粗得像破风箱,他攥着衣襟冲喊:“大夫!快给俺瞅瞅,我这突然间疼得连气都喘不上啦!”
芒种她斜睨一眼,睫毛都不颤,声音冷得像腊月冰碴子:“5000看一次,不包治好。”
男人喉头一梗,指甲抠进石板缝里,心里翻腾:这死娘们,抢钱呢!
可疼劲儿又绞着肋骨,他咬牙转头,揪住旁边穿灰布衫的村医:“老张头!你给俺摸摸脉,总不会要五千吧?”
村医被他拽得踉跄,却也不恼,只颤巍巍伸出三指搭上腕子。
眯眼瞅舌苔,又扒眼皮看血丝,眉头拧成疙瘩。
末了摇头,嗓子眼里挤出句:“我这土郎中本事浅,怕摸不准脉象。只能给你开两粒止痛片顶顶,再折腾可不敢乱下药……”
男人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说道:“也行!走吧,去给我拿药!”
村医转身去拿药,男人则坐在原地,可疼得实在受不住,只得接了药吞下。
槐树影晃在他脸上,心里犯嘀咕:这疼来得邪性,莫非真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正胡思乱想,忽听身后炸起一声尖嗓:“你这大学生可不能走!俺花了1000块,病没利索前就得守在这儿!”
——是刘爱彩,攥着芒种的袖口不撒手,指甲抠得布料起毛边。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聚集在村长家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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