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倏然绷直,嘴角扯出一道倔强的弧度,仿佛与无形的命运较劲:“不头铁,哪来的‘因果之眼’?它教我逢凶化吉……”
作弊器内——
屏幕的光晕映在她眼底,视频里刚被758号带出的妇女们蜷缩如受惊的雏鸟:
有人蜷在墙角啜泣,泪珠砸在灰扑扑的鞋面上;
有人双目失焦,盯着虚空发呆;
还有人攥着衣角搓揉,指尖发白。
她蹙眉凝视,指节在键盘上敲出轻快的节奏,仿佛在替她们数着心跳。
微风拂过她耳畔的碎发,她睫毛轻颤,眼底却如淬过火的钢,泛着沉静而锐利的光。
“登记册分三栏——伤势、心理、家址。伤口今夜必须消毒,心理档案按创伤程度标记颜色,红档优先介入!”
嗓音利落如劈柴,却裹着一层旁人难察的柔韧。
758号她深知经历了巨大的身心创伤,需要得到及时的治疗和关怀:
“我们将为你们进行身心上的治疗,帮助你们找到适合的工作……”
微风撩起她耳畔的碎发,睫毛颤动如蝶翼扑簌。
可眼底却淬出钢铁般的光,沉静锐利,如刀锋剖开混沌。
“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和信心……尽快摆脱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自由生活。”
一名妇女踉跄着抓住758号她的衣袖,声音如枯枝断裂:“自由生活?我早被碾成泥了……回不去,也活不起,脏透了!”
她肩头颤抖,泪水洇湿了灰扑扑的袖口,像霉斑在蔓延。
758号垂眸凝视对方溃散的眼神,喉头泛起苦涩——那瞳孔里的空洞眼睛,多像当年镜中自己的倒影。
可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将妇人散乱的鬓发别至耳后。
“你会因为、喝水呛到而放弃喝水吗?”
她嗓音温如春溪,却暗藏刀刃般的力度。
妇人怔住,抽泣声戛然而止。
指尖触到冷汗黏腻的发丝,心跳倏然加快,那触感像濒死藤蔓缠上掌心。
“你会因为摔了一跤,就再也不肯走路吗?”
她追问,指尖轻轻按住妇人攥衣角的手。
掌心温度透过颤抖的皮肤渗进去,像融雪渗进冻土。
众人怔忡摇头,有人啜泣声渐弱,有人攥衣角的手缓缓松开。
芒种她眼底淬钢的光愈发锐利,转过镜头向758号颔首:“创伤治疗分三步——先清伤口,再梳心结,最后给她们一把能握住的新锄头。”
“土地还在,种什么由她们自己定。”
夜风掠过登记处的窗棂,758号她袖口被风吹得鼓动,背影却如钉入地面的桩,倔强而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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