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平安回来,我们不能没有她。”
她们不禁为芒种的命运捏了一把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拉扯着每个人的心弦。
解放车颠簸着驶离,扬起一路尘土。
车内,她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槐树影,心中翻涌:因果法则、可别让我失望啊!
——??Д?)——
车子来到军区家属院停了下来,他们把她带到了一栋房子门口……
在楼下见到了一位母亲正在焦灼地等待:“芒种同志,你好,我叫赵雪,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我知道你受人胁迫……这样他们是不会敢动你的”
“还有……我家小孩、病情有些特殊……”
她语速急促,双手交叠在身前,指节因紧张而泛白,眼中焦灼如火烧。
说着,她便将芒种领进了屋……请她在客厅坐下。
然后快步走上楼去,呼唤着她的孩子下来。
芒种淡定地放下药箱,指尖在箱沿轻敲两下——这是她诊病前的习惯动作,用以凝神。
她抬眼打量四周:厅内陈设简朴,唯有窗边摆着盆蔫黄的兰草,叶尖垂着水珠,倒像是主人近日无暇照料。
不一会儿,赵雪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缓缓走下楼来:“这是我的孩子姓嫣,名叫风雪,今年刚满19岁。”
芒种点头打量着,她长得颇为清秀,然而面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忧愁。
她下楼时步履虚浮,仿佛踩在云絮上,每走一步便轻咳一声,袖口掩唇的动作带着几分病态的矜持。
赵雪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风雪这孩子在3岁时不幸染上了麻疹,当时高烧持续了整整5天……”
“虽然、最终麻疹得以治愈,但疹后她却患上了……遗尿的毛病。”
她说着,眼眶泛红,手指无意识揪着衣角,“这些年看了无数大夫,汤药灌了十几箩筐,却始终不见好转。”
芒种拿出巧春送的诊脉包,布面绣着几株翠竹,针线细密如春蚕吐丝。
她示意嫣风雪把手伸出来,指尖轻按腕间时,目光却凝在脉象上,似在无声推演。
“起初,我们并未对这个问题太过在意,认为她还小……”
“到了小学4年级时,她仍然夜夜尿床。她由于害羞和难以启齿,一直不愿意去看医生。”
她喉间微哽,手指绞着衣角,仿佛要将那年的愧疚尽数拧出,“久而久之,这遗尿的毛病便成了一块心病,难以根治。”
赵雪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芒种,眼中流露出恳切的哀求,她轻声说道:“她今年要高考了,这个问题……太影响她心情了,所以我才冒昧地请您过来看看。”
芒种理解地点点头……
她顿了顿,似下了决心,“晏奕……那个事情、请你放心!与芒种同志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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