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苏确蘅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当时她们指着我妈妈骂,好像用的吴园话,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妈妈也肯不告诉我,好像也骂了我,可能是太生气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从此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吴园了,可能我妈妈害怕他们吧,他们应该也不需要我妈妈。”
&esp;&esp;“那你爸爸呢?”
&esp;&esp;“也从来没回去过。”
&esp;&esp;这样看来,苏确蘅确实一个亲戚都没有。
&esp;&esp;祝遇心生同情,很大方地说:“没事,我把我姐姐送给你!这样你就有亲戚了。”
&esp;&esp;女孩们的秘密分享结束了,祝遇没把这件事和别人说,包括她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苏确蘅和她说过“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esp;&esp;当然,在若干年后,祝遇无意中知道了私奔是啥意思,也在后来知道了苏确蘅的爸爸所在的家族是一个“没落的旧贵族”,苏确蘅的妈妈所在的家族坐拥着吴园最大的商业集团。
&esp;&esp;祝遇再次感叹了一句:“哇喔,刺激。”
&esp;&esp;这不比苏确蘅的“口口网爱情小说鉴赏”轰炸有意思多了,苏确蘅怎么就不分享了呢。
&esp;&esp;那天很巧合,幼儿园放学铃响时,祝遇和苏确蘅的家长都到了,更巧合的是,苏确蘅的爸爸妈妈是一起来接苏确蘅的。
&esp;&esp;祝遇看到自己的妈妈正在和苏确蘅的妈妈聊天,听内容是在拉家常。苏确蘅的妈妈今天穿得暖和了一些,裙子外面多了一件青色的外套,苏确蘅的爸爸也在,穿着帅气的毛呢大衣,里面是高领毛衣,她没怎么说话,依旧是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神色淡淡的,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esp;&esp;看到孩子过来,家长们都来迎接自家宝贝。
&esp;&esp;“再见,苏确蘅。”
&esp;&esp;“再见,祝遇。”
&esp;&esp;两个孩子照例进行放学的告别。
&esp;&esp;苏确蘅回家时,她的爸爸和妈妈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三个人一起走在路崖边。
&esp;&esp;夕阳还未落下,金红色的阳光落在两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美丽的女孩身上,祝遇忽然感觉有点挪不开眼。
&esp;&esp;苏确蘅走着走着,忽然松开她的爸爸妈妈的手,而是把爸爸和妈妈的手拉到一起,替她们把手指一个个掰好,做成十指相扣的形状,然后再走到妈妈那边,拉住妈妈的另一只手。
&esp;&esp;“爸爸和妈妈要手拉着手,小芷也要拉着妈妈的手。”苏确蘅骄傲地仰起头。
&esp;&esp;她的妈妈笑起来,用肩膀碰了一下身边的爱人,然后用方言说了一句话。
&esp;&esp;很好听,很软的腔调,可惜祝遇没听懂。
&esp;&esp;苏确蘅的爸爸没有回应,只是偏过头,用温柔的目光看了看苏确蘅的妈妈的侧脸。
&esp;&esp;祝遇甚至开始幻想了她们“私奔”的场景,她们一定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夕阳下,一起手拉手离开了家!
&esp;&esp;“嘿嘿,嘿嘿。”小小的祝遇不知怎么露出傻笑。
&esp;&esp;那时候的祝遇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像被痒痒的挠着,长大后她才知道,这叫磕cp,苏确蘅后面看爱情小说的时候笑得比她那时还傻。
&esp;&esp;祝和安把小祝遇拉回来,“哎,看什么呢,赶紧走呀。”
&esp;&esp;祝遇忽然说:“妈妈,你为什么不和一个美女结婚?”
&esp;&esp;祝和安扑哧一笑:“那不就没你了吗?”
&esp;&esp;“谁说的,我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出现。”祝遇暂时不想讨论这种“人的本质是什么”的哲学问题,只是抱怨:“为什么爸爸不是美女,身上也没有香气。”
&esp;&esp;祝遇忆起,苏确蘅的爸爸身上有柚子的味道,苏确蘅的妈妈身上有兰花的味道,苏确蘅身上有栀子花的味道,可是祝遇,还有祝遇的爸爸妈妈,身上什么都没有。
&esp;&esp;“咱们和她们不一样的,性别不一样。”祝和安说。
&esp;&esp;“不都是女孩子吗?”
&esp;&esp;“还是有区别的。我只能和男人结婚,你也是。”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性别啊。”
&esp;&esp;“不行。”祝遇很不服气。
&esp;&esp;“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祝和安说,这是家长的万能的搪塞小孩子稀奇古怪的问题的句式。
&esp;&esp;“还有……”祝和安面露尴尬,“那种,她们身上有香气,这种话,别当着人家的面说,知道了吗?”
&esp;&esp;“为什么?”祝遇不解,香香的不是夸人的吗?
&esp;&esp;“这个……这也和她们的性别有关,我以后再和你说,反正你记住,别这么夸就对了,你长大了,也会明白的。”祝和安说着,把祝遇从腋下抱起来,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esp;&esp;祝遇在心里吐舌,不说就不说,她以后自己去看书研究。她又想到,刚刚苏确蘅的妈妈对苏确蘅的爸爸说话时那软软的腔调,她问:“苏确蘅的妈妈说的是吴园话吗?”祝遇想到苏确蘅在初次见面时说“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吴园人”。
&esp;&esp;“是的,我刚刚跟她们聊天,她们夫妻俩都是吴园人。”
&esp;&esp;“唉,吴园话真好听,琅川话真是差远了。”祝遇想起琅川的方言,感觉舌头比人家都短一截,叽里咕噜的,不像人家吴园话,一听就是美女该有的调调。
&esp;&esp;“那有什么办法?就是不如人家。”祝和安随口答道。
&esp;&esp;那时候的祝遇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一门更难听的语言叫鲸陵话,以吊开头以批结尾,她竟然为琅川话难过了几分钟,更为祝和安的“咱们和她们不一样的”“就是不如人家”难过了半个小时,好像一条沟渠把她和苏确蘅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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