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星期四早上,法务部与企划部的联合会议准时召开。
&esp;&esp;贺锦书提早来到会议室,将资料一一摆放好,神态从容,彷彿丝毫不受即将到来的会议影响。她甚至还能笑着和同事聊上几句,气氛显得轻松自在。
&esp;&esp;然而当门被推开,顾清岑走进来的那一刻,空气像是瞬间降了温。
&esp;&esp;她步伐沉稳,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装衬得气场冷冽。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却刚好与贺锦书正面相对。
&esp;&esp;四目短暂交会。
&esp;&esp;贺锦书微微一笑,算是礼貌性的示意;顾清岑只是淡淡瞥过,随即移开视线。
&esp;&esp;会议开始后,贺锦书率先提出新的企划案,语气自信,内容着重于创意与突破。她的声音明快,带动气氛,让同事们不自觉跟着点头。
&esp;&esp;然而,顾清岑很快冷冷开口:「这个方案的风险过高,若出现法律纠纷,责任谁来承担?」
&esp;&esp;一盆冷水泼下,会议室的气氛立刻紧绷起来。
&esp;&esp;其他人一时语塞,空气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esp;&esp;但贺锦书不慌不忙,嘴角仍带着笑意,语气却坚定。
&esp;&esp;「风险确实存在,但法务部的把关能让我们避免大部分问题。企划若不突破,只会失去市场。顾主管,不是吗?」
&esp;&esp;她的语言巧妙,既承认顾清岑的质疑,又不失企划部该有的立场。紧张的氛围因此缓和了些。
&esp;&esp;两人你来我往,交锋激烈,却在专业的碰撞中,生出某种暗暗的欣赏。
&esp;&esp;——
&esp;&esp;会议结束。
&esp;&esp;同事们几乎同时松了口气,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留下两人各自收拾资料。
&esp;&esp;贺锦书收好文件,故意绕到顾清岑身边,语气轻快:「顾主管,下次我们可别这么严肃了。刚才看同事们的脸,都快吓坏了呢。」
&esp;&esp;顾清岑抬起眼,神情依旧冷淡:「严肃是职责。」
&esp;&esp;贺锦书唇角微扬,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可我觉得,顾主管比想像中有趣。」
&esp;&esp;这一句话让空气微微一滞。
&esp;&esp;顾清岑没有回应,只是目光短暂停留在她身上,心底却意外泛起一丝波动。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在意这个女人的笑容。
&esp;&esp;——
&esp;&esp;当晚。
&esp;&esp;贺锦书仍在电脑前加班,正准备关机时,邮件提醒跳了出来。是顾清岑。
&esp;&esp;她打开邮件,前半段依旧是冷静专业的修正备註,字句严谨无情。可在最后一行,却多了一句简短的话——
&esp;&esp;「辛苦了。」
&esp;&esp;贺锦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嘴角不自觉扬起,心里暗暗想:原来冰冷的顾主管,也会说这样的话。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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