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既然杀了人,就做好接受法律惩罚的准备,这样,其实也好,我也能去陪他们母子了。”
枪声想起那一刻,厉啸寒陡然从梦中惊醒。
他在月光中霍然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只觉得手心到脚心都一片冰凉。
那不是梦,那根本不是梦!
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仿佛,是他的前世,他甚至能感受到子弹穿透皮肤的剧痛。
头痛欲裂,厉啸寒愣愣坐在那里,忽然想起云薇暖说她做过的梦。
那也不是她的梦,那也是她的前世!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月光倾泻进来,房间仿佛被覆上一层银沙,似梦似幻。
厉啸寒低头看着躺在他身边安然入睡的云薇暖,他想摸摸她的脸,但他的手心满是冷汗,凉的像是在冰水里泡过。
翻身下了床,厉啸寒光脚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这才觉得整个人稍稍冷静下来。
风吹过,几片桫椤树叶随风被卷进来,恰好落在厉啸寒的手心。
这冥冥之中,原来果然早有定数的,曾经作为无神论者的他,此刻,也不得不相信前世今生的存在。
“叔叔,我渴……”
床上的人儿忽然坐起来,像个梦游娃娃般,闭着眼,呢喃着撒娇。
厉啸寒敛起眼中的万般思绪,将那几片桫椤树叶放在桌上,他温柔答道:“乖孩子,我给你倒水喝。”
因为她来了例假,厉啸寒特意兑了温水,喂着云薇暖喝下。
喝了水,心满意足的女孩儿倒在床上,顺势还将厉啸寒一并拉倒在床。
“你不准走,你得陪着我一起睡觉。”
云薇暖抱着厉啸寒的腰,整个人埋进他怀中,她哼唧唧撒娇,声音带着未睡醒的娇憨。
白日里明明那么内敛的小女孩儿,此刻在半睡半醒之中,竟然对他如此依赖。
这让厉啸寒那颗狂跳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抱紧了她,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他的暖暖,他的乖女孩。
俩人相拥而眠,这一觉直睡到大天亮。
一向从不贪睡的厉啸寒,破天荒的,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半。
他并不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而是被一众佣人驱鸟的动静吵到了。
“那边,那边还有几只鸟,都赶走,不要吵到少夫人睡觉。”
窗户外隐约传来程伯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厉啸寒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着这动静,厉啸寒有些哭笑不得。
他上次享受程伯这种待遇时,还是六七岁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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