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在看见江望曦的那一刻,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林洛安的神情不太自然,神情也有几分畏惧。
倒是殷乔惊喜的开口:“曦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和军方一起来的。”江望曦对上桑寄月的眼眸,他的语调很慢,透出一丝温柔:“来接你、们回家。”
殷乔高兴得不行:“我去找阿淮和清清,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殷乔飞快离开,将空间留给桑寄月和江望曦。
叶临和林洛安也避之不及般的离开。
江望曦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桑寄月,桑寄月左手接过。
他的目光在她的左手上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温和开口:“小月,好久不见。”
所谓的好久不见,自然不是从六月份她高考前夕他飞来燕城和她见面,到如今十一月份再见。
跨越的是前世今生的距离。
在这里看见江望曦的那一刻,桑寄月就意识到,江望曦和她是一样的。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所以桑寄月明白,江望曦也知道,他们都获得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桑寄月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江望曦隐隐意识到似乎有些奇怪,就听少女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多久呢?你还记得吗?哥哥。”
她似乎是踟躇了许久,憋得声音都沙哑了,才终于开口。
江望曦说:“三年。”
末世第七年,桑寄月在与桑淮的战斗中,失去的不止是她的右手。
还有眼前的男人。
“的确是三年。”她倏的笑了,眼眶泛着红,呢喃着:“是三年……三年……”
“小月,我又看见了你的眼泪。”男人干净苍白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眼角,带来冰凉的温度。
上辈子他见到桑寄月的时候,她已经是丧尸了,丧尸不会说话,也不会掉眼泪,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桑寄月的眼眶是红的,但眼角却是干涩的,她没有哭。
少女低垂了眉眼,拂开他的指尖。
江望曦问她:“要抱抱吗?”
桑寄月沉默的拥抱了他,或许是想起了前世的某些回忆,她的眼神有些空洞。
直到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桑寄月猝然回神。
又觉得不太对劲,偏过头去,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年轻男人。
此时已是傍晚,阴沉的天空透不出绚烂的晚霞,只有无尽的黑暗,在楼梯口投下灰色的阴影。
盛星舟今早出门的时候似乎穿的不是这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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