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感像被扔进了冰窟窿,冻得他浑身发麻。
这不是杀戮,是把“活着”的痕迹撕烂了给人看。
而他,是唯一的观众,甚至可能是这亵渎的“理由”——
杰森带回来的,从来都是“给他”的东西。
杰森在帆布边蹲下了。
庞大的身躯压得帆布陷下去一块,带着的寒气和血腥气把顾青整个罩住。
他的眼洞像两口冰井,死死锁着顾青的胸口,连顾青因为恐惧而加快的喘息都没看一眼,仿佛那起伏的胸膛里藏着什么他必须确认的东西。
接着,他伸手去抓帆布上的听诊器。
那只手还沾着断手的血,指缝里嵌着黑泥,粗糙的帆布手套蹭过橡胶管时,带起了点血痂。
他的手指太粗,捏着纤细的橡胶管时显得格外僵硬,好几次都没抓稳,银质听筒在掌心磕出轻响,像在试错。
可他没停,笨拙地把缠在一起的橡胶管扯开,然后握住了那个冰凉的胸件。
顾青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不是有力的跳,是慌乱的、濒死的扑腾。
他看着杰森握着听诊器的手,看着那上面的血,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不——!!”
尖叫从喉咙里炸出来,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猛地抬起手,去推杰森的胳膊,可指尖刚碰到对方的袖子,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拨开了。
杰森的手套擦过他的胸口,带着血的冰冷和布料的粗糙,刺得他皮肤一阵发麻。
下一秒,那沾着血的听诊器胸件,隔着单薄的法兰绒衬衫,死死按在了他的左胸上。
冰冷!坚硬!还带着点粘腻的湿意——是血!
顾青的身体像被扔进了高压电箱,猛地弹起来,又重重摔回帆布,后脑勺磕在木板上,“咚”的一声,眼前瞬间炸开一片金星。
所有的挣扎都停了,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极致的恶心和被亵渎的恐惧像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板。
那胸件烫得像块烙铁——不是物理的烫,是心理上的灼烧。
他能“感觉”到上面的血正顺着衬衫的纹路往里渗,沾在他的皮肤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肉里,要把他也拖进这血腥的泥潭里。
而杰森,正微微前倾着身体,把听诊器的另一端——那只银色的听筒,凑到了自己的曲棍球面具旁。
他没有耳朵露在外面,可顾青就是知道,他在“听”。
听他这颗被冻得快要停跳的心脏,如何微弱地挣扎?
听这颗正在被寒流侵蚀、快要变成非人心脏的最后一点“人”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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