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她出入自由,最能肆意调查的时光,奈何出了个刺客,却终究让自己动弹不得。
更何况……
宁瓷深知,自己手头没有任何力量可用,唯有燕玄。
只有燕玄。
她只能在这深宫里,等待燕玄的回来。
宁瓷怏怏不乐地走回慈宁宫,却途径了那方严律所在的,废弃的值房。
她深知,严律现在已然荣升为自己的救命恩人,奈何他的身份,宁瓷着实不想靠近半分。
但若是不靠近,她自个儿的良心也过不去。
更何况,这会儿前后左右地瞧瞧,似乎这值房的周围,也没个人在专门看护,更没有小侍婢小太监的前后伺候。
宁瓷心头纳闷,难不成,严律身上的箭伤不碍事,这会儿已经出宫回府修养去了?
这么一想,她的心头顿觉轻松了几许,脚步轻抬,踏进了值房的门槛儿。
谁曾想,在那方简单窄小的床榻上,依旧趴着恍若死物的严律。
宁瓷吓得心头一凛,门外六月的燥热,顿觉在这阴冷的值房里,被冻结了个虚无,顷刻间,她的周身血脉似是被冰凝,开始微微恐慌,着实冷颤不已。
严律就是这么奄奄一息地趴在床榻上的,他的上身未着衣衫,又或者说,是根本不能有衣衫或被褥相遮。他的后脊上,有五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经过一整晚太医们的疗伤,血窟窿不再往外渗血,但那骇人的伤口不知怎的,仿若五根刺入宁瓷心头的厉箭,痛得她谨慎防备的心堪堪软了小半截。
她缓缓地向着严律的床榻走去,因是跟着娘亲学过多年的针术和药草,也了解过一些个医术相关,这会儿她站定在他的床榻边,细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应该是刚刚才被太医们清理了伤口,换过了药,这会儿在透气中,等会儿可能还要有人过来为他进行暂时的包扎,以防侵染。
因而这会儿值房内虽然离了人,但,应该不会太久。
再反观严律的侧颜,惨白,几近毫无血色。
这么近距离瞧来,宁瓷发现,这反贼确实如宫人们所言,长得一副人模狗样的。
他这会儿安静的,看上去清朗如明月,昭昭似暖阳。浓墨般的眉眼俊俏,眉形深长如寒剑,着实生得极好。他的眼睫微长,此时无风,他本也无情,更无半分地颤动。如松岭般的鼻翼和光洁的额头,许是因过于疼痛和闷热,上面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宁瓷的心头刚刚绵软了半分,却忽而想起前世她与严律大婚的当夜,严律丢给她几颗金桃子和放妻书后,便率领叛军们攻入皇城,谋权篡位。
当时她为了赶紧回宫通风报信,曾从另一条街巷策马而过,当时也是这么侧眼瞧过严律的模样。
那会儿的他,一副小人得势的样子,更有一股子谋权篡位,即将推翻王朝的得意成功之感,瞧上去,盛气凌人,着实气人。
与现在这般,躺在破旧床榻上,行将就木,命悬一线的严律,实在不同。
罢了罢了。
宁瓷在心头劝过自己,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该这般腹诽来腹诽去的,搞得自己好似小人一般,小心肠。
于是,她俯身坐在他身侧的榻沿,想拿过他的手腕诊诊脉象,奈何他的双手被额头压着,若想要诊脉,必须要将他的头抬起。虽然脖颈间也可以诊脉,但是……
宁瓷的脸颊顿时微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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