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寝殿的殿门紧闭,她背靠着殿门颓然蹲下,抱着双膝全身颤抖地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将混乱如麻的思绪堪堪理出些许。
她在心头,一遍又一遍地夸赞自己,道:雪烟,你做得好,做得对。
严律他就是个反贼。
他是老祖宗的亲信,是个野心极大的人。
他竟然能为了他的野心和前途,打算调兵遣将,只为劫囚?!
这种在悬崖边儿谋生存的人,我狠心远离他,是对的。
他是反贼,是危险的人。是总有一天,会被天下人诟病和辱骂的罪孽深重之人!
雪烟,你离开他是对的。
我现在这般难受,也不过都是我自己的因果报应罢了。
前世,我与他的大婚当夜,他都不愿掀开我的红盖头,便直接丢给我放妻书。纵然那一世我与他是一场盲婚哑嫁,从未见过面,但他对我的无情,却是真真儿的。
这样的人,我却在今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这不是我的因果报应,是什么?
……
想明白了这些,宁瓷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可她不知背倚着殿门多久,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发麻,快不能站立。外头早已入夜幽沉,殿内一片漆黑。
她摸着门边儿,向着一旁的圈椅走去,途径素日里梳妆打扮的妆台,窗外的月色将妆台上的铜镜映照了个透亮,清清楚楚地照出宁瓷脸上那熹微的星光。
宁瓷对着铜镜微微一愣,双手不自主地抹去,却发现是两行不知流了多久的眼泪。
她颓然地坐到案几旁的圈椅中,却猛然想起,那一日,自己正是想要与严律保持距离,方才坐进这圈椅中。不曾想,却也是从此开始,与他有了更紧密的亲吻。
她曾让他忘记这一切,说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她扪心自问,这当真能忘得掉吗?
一场梦境之说,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宁瓷没有点灯烛,更没有力气回床榻歇着。她就这么坐在案几边,借着窗牖外的月色,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自己的心。
又过了好久,待得她强迫严律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散去时,她开始刻意去想其他事儿,好遮挡住严律的模样。可不论她怎么去想,好些事儿都似乎绕不开严律。
就好比她最近一直焦虑她爹爹简明华身后名的卷册一事,严律既然已经问出这卷册是在皇上的手里。可皇上却为何对自己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呢?
对了,还有燕玄。
白日里,燕玄准备去御书房时,她曾对他提起过,拜托他跟皇上拿一下她爹爹的卷册。燕玄向来对自己都是事事有回应的。不论他做到与否,他都会跟自己说个结果。
可怎么这会子,都这样晚了,燕玄都没有来呢?
想到这儿,宁瓷赶紧借着月色看了一眼屋内的竹叶漏,已是戌时初刻,距离燕玄去御书房已经过了好些个时辰。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与皇上还没议完事吗?
思及此,宁瓷终于坐不住了,她打算去一趟东宫。如果燕玄还在御书房议事,她决定就在东宫等他。
总之,爹爹卷册一事,今夜她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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