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拉住祖逍的手,讨好般地笑着:“真的没有下次了,相信我!”
“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算了,让我看看你的腿。”祖逍无奈地叹口气,蹲下身查看范其楠受伤的腿。
阿灿回到家后发现一片漆黑,他以为明泽还未回来,可开灯后,却见到明泽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阿灿以为他睡着了,便悄悄地走了过去,探过头一望,就看到明泽双眼无神地睁着,整个人如失魂一般。
阿灿吓了一跳,轻轻摇着他的手臂唤道:“明泽,明泽,你怎么了?”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阿灿慌张地将他拉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他再次摇了摇对方,依然没有反应,阿灿担心地看着他,心中开始快速地思考到底出了何事。明泽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沉重的打击,可能打击到他的事情并不多,阿灿灵光一闪,突然猜到了缘由。
他瞧着明泽的侧颜,试探性地问:“是不是你妈妈有消息了?”
明泽失神的双眼突然眨了两下,他扭过头,怔怔地看着阿灿,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没有成功,我妈妈走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警察给我打了电话,他们说,与那边警方合力捣毁了犯人告知的据点,可在他们实施抓捕行动之前,有人放了一把火,现场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很多来不及跑的人都被烧死了,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女尸,根据年龄推断与我妈妈很吻合,现场被抓捕到的犯人也承认,他们那里唯一的女性就是抓回来的人质,所以警察告诉我,那女尸,应该就是我妈妈。”明泽平静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阿灿心疼地看着他,自己反而先落了泪,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很多。”
“我哭不出来。”
“明泽,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受,不过我们还有希望的,警方并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那就是你妈妈,也许你妈妈还活着,咱们可以继续找。”
“不找了。”明泽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太累了。”
阿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默默地坐在旁边陪着明泽,心里却越来越自责,如果当初他拼命地阻止明泽去云南,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就算黄南毅的失踪会一直折磨着明泽,可毕竟还有希望,如今这般知道了所有真相,却让明泽不得不接受灭门惨剧,这种致命的打击犹如最残酷的刑罚,很可能就会摧垮明泽。
阿灿忧心地握住了明泽的手,希望能带给他力量。
阿灿被赶出房
半夜,阿灿胃口一阵痉挛,生生被饿醒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直没有顾上吃饭,加上之前英雄救美消耗体力太多,现在的他饿得头晕眼花。拿起水杯下床,他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还未走出房门,后腰处突然一阵刺痛,阿灿一下跪倒在地,水杯也摔了个粉碎。
明泽听到动静快速冲了进来,见到阿灿后忙将他抱了起来轻放到床上,心急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腰突然有些疼,没站稳而已。”
“你受伤了?”
阿灿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皱眉想了想,昨夜跟那三人搏斗时,确实被人用力地踹了一下腰,当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看来应该是受了伤。
“说啊。”明泽生气地喊了声。
阿灿有些懵,小声地解释着:“昨晚跟范其楠见义勇为,结果打架时受了伤,不过没啥大碍,放心。”
“你自己有没有本事自己不知道吗?总是这么瞎逞能,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吗?”明泽一边愤怒地斥责着,一边掀开了阿灿的衣服检查他的后腰。
“不是,我……”阿灿慌张地想要辩解,结果被明泽打断。
“见义勇为有很多种方法,你不会报警吗?不会去马路上大喊吗?我没有办法每时每刻在你身边,你就不能在意一下自己吗?如果你也出了事可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我身边的人都不在了,你也要离开我吗?”明泽怒吼着突然哭了出来,昨夜一直流不出的泪现在却喷涌而出,他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呜咽着。
阿灿知明泽压抑了太久,需要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他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态度诚恳地开始认错:“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我不离开你。”
明泽哭了很久终于冷静下来,他拨开阿灿的手,抬起头低吼道:“刚才你想干什么?说!”
阿灿被吓住,身体一抖,脱口而出:“我饿了。”
明泽瞪了他一眼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走了进来,放下碗,他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客厅,阿灿吃着面条,心里依然很慌。
接下来的几日明泽变得更加少言寡语,阿灿知道他需要时间来平复内心的创伤,为了让明泽开心些,他每日一下班就准时回家,主动承包了所有家务,还偶尔下厨想为明泽做顿大餐,可身为活鱼馆的小少爷,他是完全没有继承任何的厨艺,每次下厨除了搞得厨房一团乱,是什么美味佳肴都做不出。
明泽回到家就听到厨房里传出了杂乱的声音,毫无意外,阿灿又在不甘心地折腾,走进厨房,明泽不禁皱了皱眉,就见菜板上杂乱地堆着一堆土豆块,一些葱姜蒜,一个被切的惨不忍睹的西红柿,旁边还有一个碗,里面放着还带着血的牛肉块。
明泽拿起一块形容不出来形状的土豆块,撇了撇嘴说:“你怎么能把一个土豆切出来各种各样的形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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