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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随着金丹炼化得越来越彻底，灼痛早已减轻许多，如今她甚至能自己引导灵力流转，再不必像从前那样依赖他们护法。
叶栖梧闻言便笑了：“能让小师妹主动放我们假，看来是真的大好了。”
李清宴却突然凑到林栖悦身边，察觉到她周身的灵力比昨日又凝实了几分。
“师姐的修为好像又涨了！”他惊喜的对着叶栖梧扬了扬下巴，“我看再过不久，就要超过大师兄了！到时候就该师姐护着我们啦！”
叶栖梧无奈地走上前敲了敲他的额头：“就你机灵。”话虽如此，眼底却满是欣慰。
林栖悦却轻轻垂下眼，这三年里，叶栖梧为了帮她记录灵力波动，推掉了三次下山历练的机会。
李清宴更是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千山界，连他自己的功法都没顾上修炼。如今她修为大涨，两人却还停留在三年前的境界。
“对不起。”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愧疚，“这三年辛苦你们了。若不是要帮我护法，你们的修为肯定早就精进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谢什么？”叶栖梧从储物袋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刚烤好的甜糕。
“你能顺顺利利炼化金丹，比我们自己修为长进还重要。再说了，这三年帮你护法，我对灵力疏导的理解也深了不少，算起来我也没有损失。”
李清宴也连忙点头，：“就是！师姐变强了，以后下山遇到妖兽，就不用我和大师兄挡在前面啦！”
林栖悦看着两人刻意轻松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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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叶行舟指尖搭在林栖悦腕间，灵力探入时触到一团温润圆融的金丹，那股灵力流转沉稳又饱满，再无半分三年前的滞涩。
他收回手，看着眼前的林栖悦，眼底积压三年的忧虑终于散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好了，金丹已彻底吸收，往后再无需我们护法了。”
林栖悦刚松了口气，就听他转向叶栖梧：“你明日收拾行囊，带栖悦下山历练。”
“我也要去！”李清宴立刻接话。他七岁来到天衍宗后，在未去过别处。他早就盼着能跟师姐一起下山。
叶行舟却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留下。”
“为什么？”李清宴急得提高了声音，“师姐能去，大师兄能去，凭什么我不能？”
“凭你现在还只是筑基初期。”叶行舟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宗门规矩摆在那里，金丹修士方可单独下山历练，你连筑基后期都没到，出去若遇到妖兽，是想让你师姐分心护着你？”
“我……”李清宴的脸瞬间涨红，他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发颤，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那等我到了金丹初期，师姐再和我一起下山总行了吧？”
话一出口，他就偷偷去看林栖悦，眼里带着点恳求，他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任性，可他实在不想和师姐分开。
“历练不是儿戏。”叶行舟打断他，“等你晋了金丹初期，不用你说，我自会允你下山。”
李清宴气鼓鼓地别过脸，肩膀都垮了下来，筑基初期到金丹初期，哪是“很快”就能做到的？这分明是故意难为人。
林栖悦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轻声问：“师尊，为何突然要我们下山？”她本以为炼化金丹后，该留在宗门稳固修为才对。
“你三年从筑基初期跃到金丹后期，进度太快。”叶行舟目光沉了沉，扫过远处云雾缭绕的天衍宗方向。
“你修为不稳，为师怕宗门长老会起疑。你与栖梧下山避几年，既能在历练中打磨修为，也能避开风头。”
林栖悦与叶栖梧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师尊的考量。
“可清宴他……”林栖悦还是心软，“能不能让他跟我们一起？路上我多照看些便是。”
叶行舟眉头微蹙。他原是想让叶栖梧与林栖悦一起历练，两人一个沉稳可靠，一个坚韧通透，相处久了自会生出默契。
可李清宴这孩子，如今都十五岁了，明明修为还停在筑基初期，黏人的本事却见长，整日跟在林栖悦身后“师姐师姐”地喊，哪给叶栖梧留过半分独处的余地？
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他留在千山界了……
他盯着李清宴看了片刻，缓了语气：“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再等三年，三年后我让栖梧在南境据点等你，你到时候即便还是筑基后期，也能过去。”
“二是留在宗门潜心修炼，等你晋了金丹初期，随时能去找他们。选一个。”
李清宴眼睛亮了亮，金丹初期普通人修炼数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的修为，三年后无疑是最保险的选择。
但他还是心有不甘的问：“就不能跟师姐他们一起走吗？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拖后腿！”
“不能。”叶行舟答得干脆。
好好对人家
天衍宗的风云台种着两株百年梧桐，淡绿色的叶片在风中簌簌作响。
叶栖梧正坐在石凳上清点行囊，指尖划过一叠黄符，忽然听见院门外传一阵脚步声。
他手一顿，转过身看清走进来的人，叶栖梧不由得站起身：“爹？您怎么来了？”
叶行舟没直接回答，只走到梧桐树下的石桌旁坐下，目光扫过儿子脚边的行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收拾得差不多了？”
“嗯。”叶栖梧顺手给父亲斟了杯茶，热气氤氲中，他总觉得父亲今日的眼神有些异样。
叶行舟指尖敲了敲石桌，忽然开口：“栖梧，你可知林师叔当年为何给你师妹取名‘栖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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