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整整五年。像一头被鞭子抽打着、蒙眼拉磨的驴,在生活的泥沼里拼命挣扎。
所有的意气风发,所有的兄弟情义,都终结在那个冰冷的下午——他视为手足的合伙人,卷走了公司账上最后一分钱,包括他抵押了父母老房子凑来的救命款,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是巨额债务和一个被彻底掏空的空壳公司,以及一纸将他个人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连带担保。
风光无限的创业新星,一夜之间成了过街老鼠,负债累累的“老赖”。
这五年,他送过外卖,搬过砖头,睡过桥洞,啃过发硬的馒头,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八瓣花。尊严?那玩意儿在生存面前早就被踩进了泥里。支撑他的,只剩下一个执念:把债还清!然后…然后也许能喘口气,想想怎么把那个背叛的杂种揪出来。
指尖颤抖着划过屏幕,确认着还款日期就在三天后。一股巨大的、迟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要将他从椅子上扯下去。紧绷了五年的弦,在这一刻,终于要松开了吗?他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了五年的浊气全部排空。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就在这时——
一种极其诡异的、从未听过的、庞大到令人惊颤的轰鸣声,毫无征兆地从头顶的天空压了下来。那声音不是雷声,不是爆炸,更像是一头垂死的钢铁巨兽在绝望地嘶吼,撕裂空气,急速放大,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地。
卫戈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透过那扇糊满灰尘、布满裂纹的出租屋小窗,他看到了——
一片巨大的、翻滚着浓烟与火焰的、带着巨大航空公司标志的金属机翼残骸,如同神话中坠落的泰坦神祇,正以毁灭一切的姿态,朝着他这栋破旧的、摇摇欲坠的筒子楼,当头砸下!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拉长。他能清晰地看到残骸上扭曲的金属结构,看到燃烧的油滴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轨迹,甚至能闻到那刺鼻的焦糊和燃油味穿透玻璃汹涌而来。
“操……”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词从他喉咙里挤出来。
下一秒。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整个世界变成了纯粹的、撕裂耳膜的噪音和狂暴的冲击波。墙壁像纸片一样向内挤压、崩碎,天花板轰然塌陷!灼热的气浪和锋利的碎片瞬间将他吞没。意识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撕扯,抛入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深渊。
还不认罪伏法
“……老实交代!你的流氓行径,调戏妇女,破坏社会风气,罪大恶极!”
尖锐的、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呵斥声,像生锈的锯子,狠狠锯在卫戈刚刚凝聚起一丝的意识上。随之而来的,是后脑勺一阵剧烈的钝痛,仿佛被重锤砸过。
他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白炽灯泡悬在头顶,光线昏黄而惨淡,勾勒出一个低矮、压抑、墙壁斑驳掉皮的房间轮廓。一股浓烈的霉味、汗臭味、劣质烟草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铁锈般的腥气,粗暴地涌入他的鼻腔,呛得他一阵反胃。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冰冷坚硬的木凳上。手腕……手腕上传来沉重冰凉的触感。
他下意识地低头。
一副锃亮、冰冷的手铐,正死死地锁在他的双腕之间。金属的寒意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嘶……”卫戈倒抽一口凉气,彻底清醒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疯狂地擂动着胸膛。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飞机砸死了吗?这里是……哪里?地狱的审讯室?
“装什么死狗,卫戈!证据确凿,王翠花同志已经指认你了。你趁她独自在家,强行搂抱,意图不轨,还不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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