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尖得几乎能戳人。
这是一种极其脆弱、极易破碎的美,却因为毫无生机而显得令人心悸。
他的呼吸极其微弱,胸膛的起伏几乎看不见。
薄靳言的呼吸也跟着滞住了。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虚弱成这个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在空气里。
数据上的“平稳”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就在这时,傅辞的睫毛忽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眉头无意识地蹙起,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梦境。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点极其细微的、含混不清的呓语,像受伤幼兽的哀鸣。
薄靳言下意识地俯下身,想去听清他在说什么。
“疼……”
一个字,极其微弱,却像一根烧红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薄靳言的耳膜,烫得他心脏猛地一缩。
疼?
哪里疼?
是身体未愈的旧伤?
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他僵在原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看着傅辞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舒展的眉头,听着那细若游丝的痛苦呻吟,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无措感瞬间淹没了他。
他该怎么做?
叫医生?
可是陈医生刚走不久,数据也显示“正常”。
那他还能做什么?
他直起身,环顾这个房间。
冰冷,空旷,除了必要的家具和医疗设备,没有任何属于个人的、带有温度的物品。
这里不像一个卧室,更像一个高级监护病房。
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水杯和药盒。水杯是满的。
他想起管家汇报的“进食少许”。
一种强烈的、近乎直觉的冲动,让他拿起那个水杯,又从保温壶里倒了少许温水兑进去,试了试温度,然后笨拙地坐到床边。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动作僵硬而迟疑。
他伸出手,想扶起傅辞,但手指在触碰到对方瘦削肩膀的瞬间,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那肩膀的骨骼硌得他指尖发疼。
最终,他只是极其笨拙地用指尖沾了点温水,轻轻涂抹在傅辞干裂的嘴唇上。
动作生涩,甚至有些粗鲁。
昏睡中的傅辞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湿润,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丁点。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反应,却让薄靳言紧绷的心弦莫名松动了一丝。
他继续重复这个笨拙的动作,一点点地湿润着那干燥的唇瓣。
整个过程,他的眉头都紧锁着,脸上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种全神贯注的、像是在完成一项极其精密又极其陌生任务的紧张和……困惑。
他为什么要做这个?
这有什么用?
能缓解他的“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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