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大多时间在休息,有时醒着,也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两人几乎没有交流。
但气氛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窒息。
一种奇怪的、安静的共存感在房间里弥漫。
中午,厨师特意做了清淡易消化的鸡茸粥和小菜。
薄靳言放下平板,看着佣人准备给傅辞喂饭。
他看着傅辞机械地张口、吞咽,吃得很少,且毫无享受之感。
他忽然想起之前换粥品成功的事例。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
佣人停下动作看着他。
薄靳言的目光扫过那些小菜,最后落在一碟看起来最清淡的凉拌黄瓜上。
他拿起旁边的小勺,舀了极小的一勺,递到傅辞唇边,动作依旧有些僵硬,带着一种命令式的笨拙:“尝尝这个。”
傅辞怔住了,看着唇边突然出现的勺子和后面薄靳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眼中困惑更甚。
他迟疑着,没有立刻张口。
薄靳言举着勺子,用他自认为的耐心等待着,眉头却微微蹙起,像是在催促。
最终,傅辞极其缓慢地张开口,接受了那勺黄瓜。
他细嚼慢咽,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薄靳言问,语气像是工程师在询问产品测试结果。
傅辞咽下食物,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咸了。”
薄靳言的眉头立刻锁紧,像是收到了重大的负面反馈。
他转头对佣人道:“告诉厨房,下次凉拌菜少放盐。”
佣人连忙点头。
薄靳言回过头,看着傅辞,似乎还想再找点什么能让他“优化”的地方。
但傅辞已经低下头,轻声说:“饱了。”
薄靳言看着几乎没动多少的粥菜,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抿紧了唇,没再强迫。
他挥挥手让佣人撤掉餐盘。
他重新坐回沙发,心里那种挫败感又来了。
咸了?
厨房是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烦躁,已经远远超出了一般“风控管理者”对“资产”状况的合理关注范围。
下午,阳光正好。
薄靳言注意到傅辞一直看着窗外,目光似乎在那片阳光上停留了很久。
他想起陈医生说过,适当的阳光有助于恢复和心情。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站起身,走到床边。
傅辞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动,收回目光,看向他。
薄靳言没有看他,而是弯下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后背,用一种极其小心却依旧显得强势的姿势,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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