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没有抬头看他。
霍峥直接走上前,将春枝打横抱起,“天色已晚,该安歇了。”
春枝手里还拿着针线,忽然被他抱起来,根本来不及放下,无奈道:“小心扎到你。”
霍峥微微弯腰,让春枝放下针线,才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成亲这么久了,红罗帐依旧鲜艳如初。
霍峥吻住春枝的唇,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害羞,知道她最不能碰触的地方。
也知道她做事的时候,要熄灯。
霍峥在春枝开口之前,就拂袖熄灭了油灯。
红罗帐落了下来。
两人在帐中抵死纠缠。
霍峥今日做的格外凶,春枝被他亲的险些喘不过气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喊“霍七”,同他说:“轻点。”
喜脉
又过了几天,霍峥越发早出晚归。
春枝依旧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豆腐,有来财跟她作伴,倒不觉得孤单。
西市依旧不让摆摊,老主顾们都快习惯跑到桃花巷来卖豆腐了。
春枝每天只卖两筐豆腐,上午忙完,下午就能歇息,给霍七做衣裳。
这一天,她给李大娘包豆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干呕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李大娘见状,当即问她,“春枝……你成亲也有两个多月了吧,你是不是有了?”
春枝闻言,有些错愕,又有些激动,轻声说:“不知道呢,晚些时候我去医馆找大夫看看。”
她把豆腐包好递给李大娘。
李大娘说:“你跟你夫君都年轻,很容易怀上孩子的,你可得早点上医馆看看。”
“我知道的。”
春枝一边应声,一边在心里算了算上次来葵水的日子。
上个月是月初来的,这个月都月底了还没来。
春枝做豆腐起早贪黑,葵水本来就不太准,她自己也没太在意,今天忽然这样恶心想吐,李大娘问她是不是有了,她自己也拿不准。
上午卖完豆腐之后,春枝给自己煮了一碗年糕吃,收拾好院子之后,就去了医馆。
坐诊的是上次给玉珠把脉的那位姓张的老大夫。
春枝在医案前坐下,伸出手让张大夫诊脉。
四周静悄悄的。
张大夫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同她说:“脉如滚珠,是喜脉。”
“真的是喜脉?”
春枝想要一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已经想了许久。
她做了十年孤女,即便被陆家收留,把陆景云和陆老夫人当做家人,也总是少了一点血脉亲情。
如今跟霍七在一处,春枝也知道鱼水之欢难以长久,霍七迟早有一天会走,而这个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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