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看不惯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的这出主仆情谊:“我突然想到了个好玩的事情,曹公公,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砍掉皇兄的一根小手指,一个是你在我面前自刎,你选吧!”
敦亲王当然没有傻到要了皇帝的命,毕竟他还需要皇帝的推诿诏书。
但是,如果只是断了皇帝的一根小手指,那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敦亲王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紧紧抓住皇帝的右手,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皇帝的小拇指错位,不过并没有被折断。
皇帝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瞪着敦亲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惧,咬牙切齿地吼道:“敦亲王!你放肆!”
敦亲王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皇兄啊,今日这太和殿,容不得本王放肆又如何呢?本王已经放肆过许多次了,难道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掌握在本王手中,你已经无力回天了!”
皇帝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连忙转头看向一旁的小正子,焦急地喊道:“小正子,你快走!不要管朕!他们拦不住你的!”
然而,敦亲王却立刻打断了皇帝的话,冷笑着说:“哼,皇兄,你别白费力气了。我虽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如果你真让曹公公跑了,那可别怪本王不客气,只能再掰断你几根手指头!”
说着,敦亲王又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让皇帝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随后,皇城司指挥使直接将手中的佩剑扔到了曹公公面前。
此时的曹公公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出气多、进气少,但还是艰难地伸手拿起了面前的佩剑。
皇帝看到这一幕,焦急地大喊道:“小正子!不可!”
与此同时,一旁的李相国也出声说道:“敦亲王,想要成为一国之君,如此心胸狭隘可是不行的啊。你何必要难为这样一个已近迟暮之年的宫人呢!”
敦亲王对此却是一脸不屑,冷笑道:“李相国,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本王就是这么小心眼儿,非要为难这个阉人,你能拿我怎样?难道还会影响本王登上皇位吗?”
说完,敦亲王转头看向曹公公,催促道:“曹公公,你就别再磨蹭了,赶快动手吧!”
曹公公抬头看向皇帝的方向,额头如注的鲜血流出,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模模糊糊之间看着老态龙钟的暮年皇帝,又变成了几十年前的少年模样。
“殿下!你长高了!”
没人注意到曹公公突然的称呼转换,除了皇帝。
皇帝两眼睁得老大,曹公公继续开口:“殿下,对不起,那年先皇赏赐给您的玉佩,是被我打碎的,对不起,我当时害怕被责罚,悄悄将此事隐匿了下来,还将碎片给藏了起来,最后害得您被娘娘申斥,关了三日禁闭。”
皇帝眼中含泪,摇摇头:“你啊你,做事老是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细心,当日我的书房就你一个宫人进去打扫过,你还将碎片藏在柜子底下,这不是等着人来查到你头上吗?”
闻言,曹公公愣住了:“所以那玉佩碎片不是无故消失的,而是您替奴才遮掩,带走了碎片。”
皇帝笑了笑,没有说话,曹公公也笑了笑,随后拿起地上的佩剑。
援军
敦亲王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兴奋,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极致的权力,以往还会受到皇权的辖制,而如今,自己已经凌驾在皇权之上,就连皇帝对自己也无可奈何。
“住手!”
一道稚嫩的童声从前方传来,是国师。
“敦亲王,我劝你不要如此行事。”
国师开口阻拦,敦亲王表情复杂,国师身份特殊,不是简单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能概括的,这种能人异士,对于每个君王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敦亲王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国师继续说道:“这大夏的江山,由谁来坐,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这大夏江山的稳固,曹公公身上背负着因果,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沾染。”
这句话自然也是国师随口编造的,为了让敦亲王信服,他还说出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国师话中的可信度在进一步提高,在众人眼中,国师就是一个游戏人间的超凡人物,面对王朝更迭也能泰然自若。
此话一出,敦亲王已经信了大半,摆摆手让人将曹公公手上的佩剑拿走,现在可以不让他自刎,但也不会给他武器反戈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敦亲王还让人将曹公公困得严严实实。
曹公公战败,太和殿上一群文官也被叛军的刀架住脖子,皇宫大内风云变幻,一时之间恍惚真的让敦亲王掌控了全局。
敦亲王心情愉悦走到皇帝面前,并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亲自为皇帝磨墨。
“皇兄,现在条件简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圣旨,你就将就一下,在这张宣纸上写下你的传位诏书吧!”
事实上,圣旨并不难寻,只是敦亲王有别的打算,今夜之后,世人只知道皇帝被叛军所杀,而自己则是救驾之人,因此慌乱之中,皇帝才会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传位诏书。
若是使用圣旨,那就会有有心人士怀疑自己救驾的真实性,毕竟只有掌控全局的叛军才能事事做到有条不紊。
至于叛军,自然就是皇城司指挥使,只要大事一成,敦亲王与巡防营提督便会找机会将将皇城司指挥使杀害,最后再将叛乱的罪名按在他的头上,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师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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