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相思、化、灰、尘——”
在梨乐一看见那道白色身影的瞬间,熟悉的唱戏声随之响起。
只是唱戏声非常微弱,从一开始便离她非常远,似乎是从楼下传来的,如果不仔细去辨别的话,梨乐一甚至会认为这是自己精神太过于紧绷而产生的幻觉。
她之前一直以为夜晚的唱戏声是从1004开始的,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楼里随机刷新起始点。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唱戏声从哪里开始的时候,因为透过梳妆镜,梨乐一看见卧室门口的那道身影正缓缓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转过头来。
梨乐一鼓起勇气猛地回头,预想中鬼怪突脸的画面却没有出现,卧室门口那道白色身影消失不见了。
她立刻追了出去,但并没有在屋内找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她不免感到奇怪。
就刚才那种恐怖片里标准的必死套路都能让她活下来?倒是也不用在这种时候让她的运气突然变好吧……
梨乐一一边叹气,一边举着手电筒准备去其他的房间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线索,脚下却突然踩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
她低下头,呼吸一滞。
之前只有灰尘的地板上现在遍布黏稠深红的血液,而走廊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呈喷溅状的血迹。
同一时间,204房间内。
晚上睡觉之前,朱力栋从卫生间一块松动的瓷砖下拿出自己白天藏起来的符纸,在大门处贴了一张,又在房间的窗帘处贴了一张,做完这一切准备之后,他便安心地在床上睡下了。
昨天晚上,在楼里唱戏的【怨】的确找上了朱力栋,它就站在卧室窗户外,但由于窗帘被拉上了,朱力栋只能听见唱戏声,看不见窗户外的【怨】。
刻意拖长的尖细嗓音像是老化的琴弦,在朱力栋那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来回拉扯着。
因为视觉上的未知,恐惧被无限放大。
他身上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地炸起,寒意化作尖锐的冰锥刺进皮肤,整个人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里。
朱力栋惊惧交加之下,掏出早晨从1004门上撕下的符纸就朝窗户那里扔去。
扔出符纸时,朱力栋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但那张符纸在靠近窗户的瞬间,一股火苗凭空窜起,唱戏声有片刻的停顿,随即便弱了下去,直至彻底消失。
朱力栋仍旧维持着扔符纸的动作,过了许久,也许只过了几分钟,他才终于缓过神来,整个人脱力地瘫倒在床上。
在那之后,他便抱着被子缩进了衣柜里。
也是因为前一晚上死里逃生的经历,朱力栋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趁着其余玩家都下楼集合的空档,偷偷溜上十楼把符纸全部都撕了下来。
有了这些符纸,他心安了不少,认为自己再撑过两个晚上不是问题。
因此,朱力栋今晚早早地便上了床。
“风云、易测——人心、难信——”
“寸寸相思、化、灰、尘——”
噩梦般尖细凄厉的嗓音再一次在卧室里响起,只不过这一次,这个声音不是在窗外,而是在屋内。
朱力栋猛地睁开眼。
黑暗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他的脚腕。房间里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冷的像冰窟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仿佛被冻住,只有眼珠子还能自由转动。
他缓缓朝脚边看去。
哗啦。
窗帘被风扬起,落下时扫过朱力栋露在被子外的脚上。
“我与他,萍水相逢结成婚姻。”
“夫妻相爱……”
再细看,窗帘却不是被风扬起的,因为朱力栋看到了在扬起的窗帘之下,随着戏曲声翩翩摇曳的大红色裙摆。
朱力栋头皮瞬间炸开。
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是在窗户外吗,为什么今天就进到屋里来了?
朱力栋睡前贴在窗帘上的符纸早就不知踪影,他慢慢朝床的另一边退,同时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剩下的两张符纸。
“实指望生死祸福与他共命,谁知晓……”
“知人知面不——知——心——”
戏曲声字字凄厉,只可惜朱力栋现在并没有心思去听,他摸到符纸后将其迅速捏在手里,冲着窗帘上那道正在僵硬舞动的剪影扔去。
符纸还未靠近窗帘,在半空中便化为了一股火焰,戏曲声有一瞬的扭曲,窗帘后随之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朱力栋便看见窗帘上那道剪影的脑袋突然毫无生气地往左边一歪,头上戴的钗环因为剧烈的动作窸窸窣窣地响着。
下一瞬,窗帘无风自动,朱力栋也终于得以看清一直隐在窗帘背后的那张脸。
女人的脸就跟墙面一样惨白,眼睛周围涂着一圈大红色的油彩,白与红的极致对比让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看上去,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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