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君王坐在龙椅上,习以为常地倚着一侧用手支着颌,眉眼淡淡垂着,仍然是那副‘你们说,我假装听听’的模样。
左相便提起选秀一事,无非后宫空置,陛下应当早些选秀,诞下皇嗣云云。
官员们跟着左相说了几句,除此之外,朝堂上自然还穿插着几道不同的声音。
谢长钰身穿官服,站在百官最前头,听这些人说了一轮,脸色很沉。
他按捺地等着,等没人再开口了才站出来,递了个眼锋给左相,反唇相讥,“陛下登基不久,政务繁忙,平日里连休息都少有,如今还要再顾着这事,左相究竟是为国着想,还是心里头谋着它事,譬如想将家中闺秀送入后宫?”
这本来便是历朝以来再寻常不过的事。
现下被谢长钰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好似他做错了什么似的,左相看着谢长钰那副浑然像是情路不畅的模样,有些莫名,倒还是好声说:“小将军这话言重了,选秀一事自有内侍省为陛下分忧,陛下只消选秀当日前来看看可否有入眼的即可。”
谢长钰说:“陛下前些日子还说自个儿身子骨弱,对选秀一事无趣得很,如今陛下刚登基最重要的自然是要养好身子,多做休息,左相又不是不知,何必总提这些?陛下年轻,过几年再议又有何不可?”
左相也不忍着了:“小将军这语气是同本相曾有过龃龉?到底是要为陛下分忧,还是借这个由头故意与本相作对?”
谢长钰:“我自然全心全意待陛下。”
他再也懒得看左相,说人话是一句听不懂,干脆直接去看龙椅之上的青年,深呼吸,同他直视,“陛下,您如何想?”
“……”
一番争吵下来,朝中鸦雀无声,小官们都埋了头,生怕谢长钰将冲突引到自己这儿来。
玉流光坐在龙椅上,终于松开了支着侧脸的手。
他同谢长钰对上目光,不消几秒又移了开去,腻了这日日上朝都要听的提议,平静道:“朕说句言重的。”
左相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拧眉疑惑。
玉流光道:“朕自幼身子骨若,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是以,若命不好,可能没剩多少年,何必再蹉跎无辜之人的余生?”
谢长钰:“陛下……!”
左相:“陛下吉人天相,国师大人也曾说过,往后能好的。”
“左相应当知道廖硒曾是如何同父皇讲的。”
左相不发一言。
“此事往后再议。”青年站了起来,“至少这几年,朕不想再操心这件事,也不想再听见朝堂上如这几日般争吵。”
他看着左相,声音便轻:“左相伴朕多年,是了解朕的,对吧?”
左相深呼吸。
他上前一步,躬身作揖:“是。”
太监立刻高呼:“退朝——”
正值盛夏,出了朝堂,外头的烈日刺目灼热。
官员们成行,左相为首的几位官员往外走着,皱着说着选秀一事。
“大人,此事您如何看?”
“若再过个几年,陛下还是不愿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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