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心口从王婆子的手上跳开,佯装惊讶:“唉呀!王婆,你没事吧?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王婆子:“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故意踩我。”
“没有啊!我怎会故意?我只是过来捡你不要的银子而已。”说罢,华汀雪玉手一转,掌心已是多了一枚银锭子。
那王婆子一见,心下更恨了:“那是我的银子?”
华汀雪眨了眨眼,不解道:“怎么成你的了,明明是我的银子啊!刚才大家可是亲眼看到我扔给你的。”
王婆子:“你给我了自然是我的了。”
就知道这贪婪的老女人会上当,华汀雪微微一笑,反问道:“可我给你的是买大兴两口子的钱,这么说,你是要卖了?”
见华汀雪三言两语,又想把她绕进她下的套里,王婆子当下便对着华汀雪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啊呸!你个下作的东西,一两银子就想买了我家两口好劳力,你这帐可算的不是一般的好。”
“既然王婆不要银子,也就是说不想卖大兴了,那倒也好,省了我这一两银子的买命钱。”
说罢,华汀雪犹似不甘地努了努嘴,扭头又冲着王大兴大声道:“大兴,你继续死吧!动作麻利点成不?要不要嫂子给你找根结实的麻绳来上吊啊?再不然,让阿十到厨房里拿一把菜刀来?只是……我家的那刀太钝了,一下怕是杀不死的,至少得杀个两三下啊!”
此言一出,四下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阿十却神色淡然地走了过来,为难道:“刀就算了吧!一脖子抹下去全是血,吓到小羿和小颜就不好了,娘子,还是你去找根麻绳吧!粗一点的,不会吊断。”
“可吊死鬼面相很难看,舌头这样吊着的,眼睛这样凸出来的,孩子们看到了一样会害怕。”华汀雪一边说,还一边形象地比划着,仿佛她真的见过吊死鬼一般。
阿十听罢,配合道:“那……总不能让大兴投河吧?吊子河的水又浅,大兴怕是淹不死。要不去三婶婆家借点毒鼠灵,三包下去铁定死。”
华汀雪:“不好,不好,口吐白沫的太痛苦。”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地讨论着。
如何帮王大兴才会死得更好看,如何帮他,死了才会不痛苦。
这时,玉娘竟也流着眼泪神来了一句:“还是麻烦嫂子给大兴找根麻绳来吧!玉娘觉得这个死法最干净,最好多找一条来,玉娘和大兴一起吊。”
各回各房,各睡各床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王村长再也不敢听不去了,手还扯着大兴的胳膊,嘴角却是向上抽搐着,拼命嚷了起来:“行了行了,都别闹了,我王村长做主了,一两,就一两。”
王婆子不答应,也跳起脚了嚷了一句:“不行,至少得二两。”
“这可是你说的,成交。”
清亮的声线,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喜,华汀雪终于等到了想等的价码。
于是她迅速自怀中又掏出一绽银子,再然后,将两锭银子狠狠塞回了王婆子的手中。
看着手里犹带着体温的银子,王婆子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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