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睡吧。不要太累了。”
“嗯。”
张荷花叫她吃早餐,徐凌云下楼吃了个包子,喝了杯水,继续上楼躺尸,还打了个电话给阳木:“我们今天不收破烂了,你好好歇歇。”
阳木支支在电话那头吾吾,徐凌云问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阳木沉默许久,徐凌云耐心等着,只听他继续说,“我想做点我自己的事情。”
徐凌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她跟阳木收破烂的缘分到头了,她问:“这是好事,你想去干什么呢?”
“我们的国家很美丽,我一直想到处去看看。”得到了徐凌云的同意,阳木说话更顺溜了些,“他们付了我一笔稿费,加上你发的工资,我存了些钱。”
“我只付你三千块,你还能存到钱?”徐凌云的关注点很奇特。
“是的,我所需的东西不多,能存到钱的。”阳木很诚恳,“谢谢你的帮助,我做完这个月就打算启程。”
“不用做完这个月了。”徐凌云由衷地羡慕阳木,她说,“云南就很美,你过三天就走,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你送许愿母女去昆明,她要去植物园工作了,她们从没出过远门。”
“好的。”阳木说,“这忙我肯定要帮的。”
相聚时,大家都混得很惨,一转眼,就各奔前程。
三天后,机场。
许心抱着徐凌云的腰抱了好久,徐凌云摸摸她头上的绑着小红花的小揪揪说:“好了,你们快要登机了,别耽误了。”
“我好喜欢你,凌云阿姨,我会想你想得哭的。”许心说着就流眼泪了。
“傻瓜,想我的话可以打电话的。在那边要乖一点,不要跟同学打架。”
许心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徐凌云。
许愿没有戴口罩,她也是百感交集的样子,然而只是默默地向徐凌云举了个躬。
阳木对徐凌云和傅山越说:“再见了,徐凌云,傅老师。我会分享风景给你们看的。”
傅山越拍了拍阳木的肩膀。
徐凌云望着阳木、许愿和许心离开的背影,眼中蓄泪,又难过又感动。
傅山越问她:“是不是有种送孩子上大学的感觉?”
“我不知道送孩子上大学是什么感觉。”徐凌云吸吸鼻子说,“难道你曾经送过你的孩子上大学?”
“瞎说什么呢?”傅山越想敲她脑袋,看她闭眼缩颈的样子,没敲下去。
他知道,她插科打诨不过是她与人保持安全距离的小手段。于是傅山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没有孩子,也没送谁上过大学。好像是有遗憾。”
傅山越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徐凌云。
徐凌云紧张了:“看我干什么?我可不想生孩子,也不想送谁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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