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是想?!这恐怕……”
她轻捂住他的嘴,严厉道,“我都不介意了,你在恐怕什么?”
正交谈间,屋外寻找棠棠的呼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最终找到她时,发现其不知怎的跑去了外头,正对着一堵空墙喊爹。
半响后,宋文信与李沐妍离开慈幼堂,站在分别的岔路口前,她轻贴他耳畔,低语道,“别忘了今晚的约定。”
宋文信喉头滚动,满面羞红地匆匆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几度想反悔自己的决定,可终究只能自嘲地叹息,心中自问:李沐妍呀李沐妍,可知你从前有多天真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
她心田蓦地响起他的声音,可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见着。今日不知为何,她总感心神不宁,那股子被他笼罩时独有的窒息感油然而生。尽管她深知,他此刻远在千里之外,他留下的所有关怀,亦在逐步撤去。
‘你在想什么?他若此刻在这儿,你莫非还想求他再续前缘?’心间的讥讽如针刺痛,她自省地摇摇头,牵紧棠棠回了铺子。
然而,那被他注视的滋味依旧挥之不去,她对此实在太过熟悉。以至于,虽明面上似在认真记账,可她手中的笔端分明就是在涂涂画画。心念所至,纸上不自觉地落下了他的名字。
棠棠自慈幼堂归来后,也异常欣喜,口中不停念叨‘爹爹,爹爹’。看来棠棠当真是喜欢宋文信,亦若是在催促李沐妍下定决心,即便不情愿,也不应让女儿失望。
夜幕降临,卧房内,那被他凝望的感觉丝毫不曾减退。
她在膳房翻寻出一壶家中最烈的酒,此刻前脚刚哄棠棠睡下,后脚便到了与宋文信约定的时辰。
“沐妍,我来了……”宋文信在门外轻声唤道。
李沐妍一开门,便瞧见他梗着脖子,拘束得都不知如何看她才好。“文信,小声点儿。大家都睡了。”她在昏暗中犹豫地探出手,将他引入房内。
幽暗深处,她似能听到来自故人的嘲笑……
屋子里,两人行动皆蹑手蹑脚。她给彼此斟上两碗酒,一鼓作气地给自己灌下一碗。
宋文信不敢喝下,还半嘘着声道,“沐妍,你真的想好了?”
她烦躁地掷下酒碗,质问他,“这么犹犹豫豫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听了这话,方才一口干了那酒。
“不用寒暄了,过来吧。”她紧紧抿了抿嘴,移步床边坐下,颔首静待。
他口干舌燥,扯了扯衣领朝她走去,却在半途折回桌旁,将那仅存的一丝烛光吹灭了去。他无所适从,蹲在她面前不是,把她扑倒也不是。最终,他毕恭毕敬地坐在了她的一旁,唯有膝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她。
只闻李沐妍叹了声气,随即解开了自己的腰封与衣裳的系绳。宋文信也依样画葫芦,褪去了自己的外袍。忙活完一阵后,俩人仍是如此干坐着。
他用余光偷瞄,见她的双手正紧扣着她裸露的双臂。他一时情迷,折过身子,朝她袭去。她本能地一惊,见他要退缩,又迅速将他拉回眼前。
宋文信喘息渐重,缓缓贴近她的脸颊,指尖亦不自禁地滑向她的腰际,轻轻环住。他的唇轻染上她的脸庞,她无意识地攥紧拳头,在紧绷中寻觅一丝喘息。他欲深吻,她却引他覆上她的耳垂。敏感之处的酥麻感,熟悉如过往。她放松了些许,顺势依偎他怀里。
每当他的唇落下,那些不该浮现的往昔便似强盗一般,大刀阔斧地劈开她的防备。身体在告诉她:若是萧灼在此,他会用另一种方式令她难以呼吸。
思念一旦蔓延,便难以遏制。她刻意紧闭双眸,指望能将眼前人幻化成他。一时间,此地似有三人交错的身影。只可惜,宋文信很是笨拙,不得要领,亦如萧灼曾言:只有我可以填满你的欲望。
但她不信邪,引着他更进一步。渐渐地,他也放开了许多,俯身而上,吻向她的锁骨。
她在脑海里,将此刻的甜蜜放大,可唯一的法门,却是纵容自己幻想萧灼。想他搂她攀高塔,救火海,犯龙威……他的怒意,他的温情,他的愚蠢,他的笑……她爱他的笑,那般自得,那般温驯。但这一切中,最令她着迷的,却是他为数不多的眼泪。
她借酒意纵容遐想,紧紧搂住眼前之人,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时,宋文信却顿然停下,一脸正经地起誓,“沐妍,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棠棠的,再也不会让你们吃苦了。”
她微微一怔,很显然,这一句话已令她彻底清醒了过来。在他即将褪去她心衣时,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文信……文信……”她用力抵着他,试图挣脱出来,“够了!文信你等一下!你停下!!”她厉声喝止,奋力将他推远,“停下!!”
宋文信这才如梦初醒,彷徨跳下床去。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一旁棠棠的摇床,见她沉睡正酣,方才松了口气。
他也渐复冷静,抱起衣裳,羞愧地低下头去,“对不起沐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两人陷入沉默的僵局。李沐妍披起衣裳,嘴唇动了动,却也张不了口。
许久之后,当彼此都平复了下来。她才说道,“文信,对不起。是我的错,与你没有干系。我做不到,更不该把你牵扯进来。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她的道歉,惹红了宋文信的双眸。他带着一丝苦笑,抽泣着,“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呵……其实大家都知道的,你根本就没放下过王爷。是我一厢情愿,硬要你接受我。”他爽快地抹了抹眼泪,“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棠棠。你放心,我们虽做不成夫妻。但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帮助你。至于棠棠,等过几日,我就在府衙设宴,昭告全城我宋文信认李环为义女。到那时,看谁还敢对县令义女妄加议论?”他搔了搔头,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装,“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别再为那些事发愁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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