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于顿拽住要去找曲星的凌印,鬼鬼祟祟向书房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道:“风神,你过来我有事想问你。”
孟卉从旁揉揉自家儿子。
凌印将胳膊从他手里拽出来,坐下道:“什么事?”
虽然面上不显,但明显就是嫌弃别人碰他。
于顿:“……”
啥情况,他家星星就找了这么个有臭毛病的人?
他不自觉离凌印远了远,仿佛生怕自己的呼吸打扰到他似的,反应过来后又靠回去,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跟曲星交往这么久,有没有感觉到他哪里不对劲?”
凌印没料到他说的是这事,猛然看向他:“你发现什么了?”
“我不知道。”于顿面色纠结:“我没发现他哪儿不对,但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好像……好像特别……哎呀说悲伤好像也不对,也没有悲伤。”
凌印皱着眉听他讲。
于顿:“就是觉得别别扭扭的。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就是感觉自从他知道……那件事之后,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家里几个月。再见到他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说不上来,仔细一想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好像很正常。”于顿快难受死了,不管怎么说都表达不出来那种感觉,一抓头发道:“除了我别人都不这么觉得,所以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说不定全是我的心理作用。”
凌印皱眉摇头:“没感觉到。除了昨天你提到那件事之后他情绪一直不对。平时一直很正常。”
“那可能就是我的心理作用了。”于顿有些愧疚道:“这个他情绪不对应该的,是我不该提。他还没消化好,我们一直都不敢提。”
他有些懊恼地抹了抹脸:“我太冲动了。”
“到底什么事?”凌印问。
于顿难受地张了张嘴:“就……你知道他有个奶奶吧。他奶奶……她……”
凌印仔细听着。
“就是奶奶去世之后,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于顿叽里咕噜一顿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啊————”
“这件事对他太残忍了。”于顿说。他连说都说不出口,更何况曲星。
于顿忽然放弃道:“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吧,我不知道曲星愿不愿意告诉你。”
凌印轻拧着眉收回目光,“嗯”了一声,道:“平时没感觉他有什么不对,但之前晕过去那次,医生说要看精神科。”
于顿心脏骤停:“啥??”
孟卉拧眉:“怎么会涉及到精神问题?”
凌印:“医生说他的心脏问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可能是长期压抑。”
“但他不愿意去看,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凌印轻声说:“我们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于顿说不出话。
凌印静静坐了一会,转向于顿:“你再好好想想到底哪儿不对,想到了告诉我。”
于顿愣愣地看见凌印目光里蕴着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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