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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不可能——他都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灵魂还被动了手脚，那小鬼是个女巫也很合理吧？

“喂，小鬼，”他趴在鱼缸边缘，目光冰冷地扫向推着小推车的女孩，“不管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或者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新玩具……总而言之，我不打算陪你玩过家家，你不会以为这种手段就能让我屈从吧？”

“事先说明，天无二日，我也只有一个效忠对象——虽然那个混蛋BOSS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我誓死追随的也只有他一个。”

无论眼前的小姑娘在想什么，他这番话都应该挺能表达自己的理念、让她知难而退了……至少斯库瓦罗是这么想的，他应该打碎她的幻想。

但朝暮似乎不为所动。

听完鲛人先生慷慨激昂吐着泡泡的演讲，她眨巴眨巴眼睛，“哦”了一声：“我知道啊，那怎么了吗？”

斯库瓦罗：“……哈？”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这个小鬼想当他的主人，听到他只会效忠于别人的宣言却毫不在意……哈？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朝暮也没想什么——她只是确实觉得这种“主宠”关系很正常。

看诸星咪咪和甚尔就知道了，这两位最早成为她宠物的先生和她更像是雇佣派遣的关系。白天他俩各忙各的，有任务分一分奖励，像两只放养的猫，各自去外面打猎、定期带点死老鼠回家。

话又说回来了，大部分抽卡游戏里，主角和NPC的关系好像都差不多这样吧？很多都算是朋友？除非是《命O-冠O指定》那种世界末日了大家都待一屋里的游戏，大多数NPC日常都有自己的生活、各自的背景……还有和自己效忠的主君一起进迦的。

也因此，朝暮并不觉得斯库瓦罗要打两份工有什么问题——咪咪不也在给黑衣组织打工？甚尔那更是三姓家……虽然没有背刺义父，但总之就业面非常广阔。

“你效忠XANXUS和给我当宠物也不冲突吧，”她推着大大的鱼缸往回走，扫了一圈没见到黑狮的踪影，猜测他多半是追着雨燕跑远了，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斯库瓦罗，“只是多打一份工而已……哦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可能不会给你发工资。”

斯库瓦罗：“…………？”

银色的鲛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沟通障碍。

他是个纯血的、有着传统家族观念的意大利人，而这个叫朝暮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反正不是意大利人。他没法和她讲道理，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这是能一概而论的吗？哈？”银白色的鱼尾烦躁地敲打着缸壁，他磨了磨后槽牙，还是决定和她讲讲道理，“听好了小鬼，我不知道你是和哪里的人学坏的……你也还没到那种年纪吧？要玩什么成年人的游戏去找别人，总之我没兴趣当什么宠物——”

不管她是什么中二病变种、还是那种觉得自己要成为世界之主的野心派，都不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沢田纲吉知道他师妹这么离谱吗？

沢田纲吉当然是不知道的，不仅他不知道，就连斯库瓦罗也没想到，女孩的反应能比他想象中更离谱。

听了他这番话，原本无动于衷的朝暮微微蹙眉，随即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双金色的瞳孔倏地一亮。

“听你的意思是……”她隔着玻璃，戳戳鲛人的脸颊，“你不愿意做我的宠物？”

这小鬼终于听得懂人话了？

斯库瓦罗还莫名其妙有点感动，语气却依旧冷硬：“那还用问？我当然不愿意……除了某些特殊癖好的家伙，没人会同意这种事吧？就算勉强同意也不是真心……”

短发女孩本就有点讨人厌的面孔上露出一个更讨人厌的邪恶微笑。

“那我偏要勉强的话，你应该会很难过的吧？”她搓搓手，凑过来贴着玻璃，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的脸，“可怜的斯库瓦罗先生被我强迫、囚禁，无法回到首领身边，只能每天以泪洗面、痛哭不止……”

伤心点好哇！哭，给她多哭一点——然后给她产多多的珍珠！一天哭一盆子、一浴缸！

只要想到这个场景，玩家就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身上洋溢着快乐的气息：“嘿嘿，囚禁，嘿嘿，强制产……”

斯库瓦罗：“…………？”

他一时间瞠目结舌，只觉得这小鬼多半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真见鬼，沢田那种性格的人，师妹居然会是这种恶劣的抖S……不，仔细想想，她是Reborn的学生，是这种个性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实际上，斯库瓦罗这也是言情小说或者苦情剧看得少了，要是路斯利亚在这里，就会告诉他这种剧情其实还挺常见的，不过一般性别要换一换，产的也未必是眼泪珍珠。

他在这儿额头青筋暴起，那个小鬼却还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生气似的，好奇地探头探脑：“斯库瓦罗先生在隐忍什么？很辛苦的样子。要哭了吗？真的要哭了？”

鲛人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骨刺，打算给面前的小鬼来上一剑，连玻璃带人捅个对穿。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结束运动的黑狮已经回到了训练场内，猩红的眼睛瞥过来，像是在好奇斯库瓦罗又做了什么蠢事。

【“你也不想让XANXUS先生知道这件事吧？小鲨鱼？”】

那小鬼虽然不着调，但这句话是没错的——斯库瓦罗并不想让自家首领知道这件事，也不希望对方察觉到半点异样。

他冷冷睨了一眼边上的女孩，后者还朝他笑了笑，那个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化成隐秘的文字浮现在他眼前：【“总之，就等我晚上回去叫你吧，斯库瓦罗先生。”】

【“我会给你准备好一切的。”】

而朝暮向来说到做到。

带狮子和鲛人玩了一晚上、第二天和师兄交接好、让他们回各自客房休息以后，她就兴冲冲地回到了位于东京的自家里，开始琢磨在客厅中间给斯库瓦罗整个大鱼缸。

这么大鱼缸倒是有位置放，就是要自己制作还要攒一段时间材料，找商家定制或者网购也要花时间……还是给浴缸放好水吧，晚上还是先委屈他在浴缸里待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朝暮也研究了一下新解锁的宠物召唤功能。

这个功能分成两种类型，前一种是她想象中的、在外面可以把宠物随时召唤到身边辅助作战的功能，每天有次数限制，限定一天三次，所有宠物共享次数；后一种则是不限次数的定点召唤，可以在家中选择一个初始点，向宠物发出邀约后，对方就会定时定点传送到相应的位置。

考虑到鲛人的特殊性质，朝暮还是把初

始点位定在了浴缸里。按意大利那边的时间，斯库瓦罗现在应该独自待在房间里，她试探性地发出了邀约。

在对方回应之前，她的手机先响了。

“今天忙得比较迟……不过我也差不多要下班啦，”电话的另一边，萩原研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朝暮结束工作了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吃夜宵？小阵平也要一起来哦。”

朝暮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她本来就很少拒绝过萩原研二的邀请，这周还在做他的任务……而且去蹭松田的饭有什么理由不去？她之前说过要吃垮松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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