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李轻池每一次的出手都很宝贵,所以付惊楼还是将其算作一次对自己的出手相助。
无论如何,这对付惊楼来说,也是很值得铭记的一次经历。
与此同时,他也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让自己不被欺负,李轻池不用再帮助他,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保护李轻池。
这样的信念支撑付惊楼度过很多个日夜,他喝下那些难以下咽的中药,每顿吃三碗米饭,坚持跑步,等到了大一些的时候,他开始锻炼,泡健身房,催着自己赶紧长大,变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自小学毕业那年,他的个子猛地蹿了一节,然后就像春雨的竹笋一样,节节攀升,初三那年,已经追平李轻池。
等到了高中,李轻池开始用仰视的角度看付惊楼,往后所有的日子里,付惊楼都成为保护的那一方。
虽然李轻池大多数时候也不用他做些什么。付惊楼是很想回到第十岁那年,他能够拼尽全力,保护对方,就像李轻池做的那样。
可时间也不会跟着人走。
于是付惊楼只好将那些宝贵的记忆统统铭记,印在时间画廊里,随时随地都带着。带着他们的年少无知,像带着爱人无敌的李轻池。
2
距离付莒与秦之兰的争吵过后几天,李轻池再听到他们的消息,是从罗文丽口中。
付莒又拖着行李箱步履匆匆地回到他熟悉的工作中,而秦之兰似乎也离开家,不知又是去哪个省市出差。
“他们总这么耗着,不累?”李轻池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手里捧着半个西瓜挖了一勺子,旁边坐着正在给自己修指甲的罗文丽。
罗文丽凝着视线,仔仔细细用锉刀一点点磨着指甲边缘,沙沙声和外面的知了叫声混杂在一起,她瞥李轻池一眼:
“那不然怎么办,离婚吗?”
李轻池咬了一口饱满多汁的瓜瓤,口腔中霎时汁水四溅,透着冰冻过后的凉意,他眉梢一扬,理所当然道:
“对啊,覃姨不是每年都吵着要离婚吗,她俩本来就不着家,哪次回来不折腾一圈?自己不嫌烦也别给付惊楼找不愉快啊。”
罗文丽放下手里的锉刀,眉眼都浅浅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怎么一直不待见覃之兰,是因为她刚来就把你吓得做噩梦了?”
“不只是这个原因,”李轻池无头无尾地回了句,低头将西瓜瓤全部刮了下来,堆在中间。
心里却在想,那只是个开始。
覃之兰身上总带着一种让毛头小子害怕的东西,李轻池原来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对方过于严肃,不苟言笑,很难亲近。
但后来,他发现覃之兰的强势是刻在骨子里的,可对自己的儿子却半点儿不上心。
七岁的付惊楼要一个人应对很多事情,生病了、被欺负了也找不到家长,因为覃之兰总是很忙。
忙天忙地,却偏偏把自己儿子给忘记了。
那时候李轻池就觉出一个道理,覃之兰可能是很优秀的老师与员工,但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李轻池看不得付惊楼吃苦伤心,这些东西本来是不用他去承受的,付莒和覃之兰谁都脱不了关系。
李轻池只是平等地不喜欢对付惊楼不好的每一个人。
他没把这些话说出口,罗文丽与覃之兰认识近二十年,她们和自己看问题,做事情的角度是不同的,或许有其他考虑。
果然,罗文丽沉默片刻,说:
“不管怎么说,之兰和付莒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他们之间或许没有亲情,但仍然有责任,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替小楼想。如果他们真的离了婚,那小楼怎么办?”
怎么办?
“付惊楼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就算离婚了付叔叔也是他爸,覃姨也是他妈,这些东西又不会变。”
李轻池头脑简单,没这些比他多吃过几十年大米饭的人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就是觉得挺奇怪:
“你们总是说不离婚都是为了孩子好,但我也没看出来平时覃姨她们多为付惊楼考虑啊,不爱了就分开,硬生生凑一块,是比谁能当忍者吗?”
这混球孩子说起话来嘴没个把门的,罗文丽笑着给了他脑袋一下,摇摇头,心里又想,其实李轻池说得也在理。
明明他们才是有过更多经历的长辈,可在某些方面,甚至还不如一个十九岁的刚刚成年的孩子活得通透。
或许是想得太多,反而把自己给困住了。
李轻池说完,又懒洋洋瘫了回去,挖了一勺子西瓜到嘴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一个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
“妈,还有半个西瓜呢?”他清亮的嗓音跟着风一样的身影远去,又遥遥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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