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下午五点,乌曼城已全面解除封锁。
这几天指挥中心忙着协助布防局进行防护管控,连带着梁砚舟也忙得吃住都在防护现场。
好不容易休息了想去趟俱乐部,却又被梁院叫回崇园吃晚餐。
崇园是梁家老宅,梁砚舟很少回来,但梁院平时都是住在这里。
一家人就应该多聚。这是梁院用的借口,如此诚恳,梁砚舟没有理由拒绝。
在回崇园的路上,梁砚舟大概能猜到梁院的目的。
一是借机缓和父子关系,二是想把新贵吴家带进圈子里。
但他没想到吴家的小女儿——吴穗也在这里。
更没有想到的是,梁吴两家这顿晚餐吃了多久,他与吴穗的名字就被提了多久。
接近尾声时,梁砚舟实在觉得厌烦,寻了个草率的借口暂时离场。
但摆脸色直接离开崇园又太说不过去,稍加思考,梁砚舟到了一楼的室外花园。
梁夫人生前喜爱摆弄花草,崇园里的花大多数都是她留下的,梁院找了几批专业的人养着,看起来比铭檀的养得要好一些。
梁砚舟随意找了个视野盲区站定,长腿微曲倚在了花架旁,今晚梁砚舟穿了一套黑色驳领西装,宽肩窄腰被剪裁考究的西装衬得更加明显。
他左手插在西装裤兜,右手抬起些许,轻扣打火机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然后收起打火机,把香烟夹在了骨节分明的指尖,身姿十分松散。
花架上摆着几盆蓝雪花,皎洁的月色与淡淡烟雾将它笼罩,一时间朦胧不清。
他侧过眼眸,用夹着香烟的指尖点了几下一旁耷拉着的蓝雪花叶片。
是怎么做到拍个花都拍得这么模糊的?蓦然,梁砚舟想到了裴西稚的头像。
大概是这时候喝了酒,思考起日常小事的思维比执行任务时活跃了些,反倒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梁砚舟这几天都在外执行任务,换作以前,裴西稚肯定会像加好友那样,发数不清条消息过来。
追问他在做什么、什么时候下班、明天会不会回别墅。
但这几天稀奇,梁砚舟打开手机看,竟然一共只收到了两条裴西稚发来的消息。
一条是三天前发的,他拜托梁砚舟回来时给他带青草牛奶。
另一条是两天前发的,他希望梁砚舟能帮忙告诉周时序,唐彻会晚一点回去。
昨天一条都没有。
梁砚舟抬起手看了眼铂金色腕表,九点三十七分,这个点,裴西稚应该在看电视。
也就是说,加上今天,裴西稚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给他发任何消息了。
梁砚舟上划了几下手机页面,满屏的蓝色,百分之九十都是裴西稚发过来的消息,且没有得到回复。
即使是一个极其听话的情人,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也会有自己的脾气,何况裴西稚还那么粘人。
这么一想,梁砚舟倒也能够理解。
出于礼貌,他随意挑拣了一条消息引用,回复裴西稚。
【凉粥:周时序最近很忙,没时间管唐彻。】
而另一边,已经好几天没有充电的手机陷在沙发的缝隙,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亮起屏幕,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提示音。
“理牌理牌,西稚,都玩好几天了,你怎么还出得这么慢!?”提示音被唐彻催促的声音掩盖,裴西稚并没有注意到。
他表情抱歉地点了点头:“有的字笔划太多了,还没有记住。”
程伯跟冯谰忙说‘没有关系’,让裴西稚慢慢理。
裴西稚只能无奈地笑一下,然后表示下局会快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麻将机发出‘哗啦哗啦’的洗牌声。
“三条。”又是新的一局开始,程伯丢出一张牌,略有遗憾地说道:“明天我们就不能这样打牌了。”
“为什么?”裴西稚看了眼牌,连忙拿过三条说‘碰’,又打出一张七条,边问:“梁砚舟要回家了吗?”
“一筒。”冯谰接过话道:“应该是的,七点多的时候冯祁发信息说今晚能休息了。”
“是。”程伯说:“但少爷今晚要回崇园吃晚餐,太晚了会在崇园休息,明天应该会回这里。”
裴西稚‘哦’了一声,问道:“那什么时候才能玩了呢?”
“少爷不喜欢家里很吵,可以等少爷不在家的时候玩。”程伯说。
“八筒。”唐彻看了看新摸的牌,撇撇嘴道:“管他呢,这么晚了梁砚舟又不可能回来,今晚尽管玩。”
裴西稚认可地点点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自己的牌后,又问:“你出的什么来着?”
“啧,八筒啊。”唐彻说。
“八筒!?”裴西稚‘蹭’地一下子站起身,把自己的牌推倒,开心道:“八筒,那我胡啦!”
“牛——”逼啊。剩下的字在唐彻转头看向门口的那一瞬间消音了。
下一秒。
不知道是谁把麻将机关了,空间内顿时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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