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到了裴西稚的休假时间。
吃过早餐,裴西稚拿着手机,坐到了院子里的那张吊椅上。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院子里的花都冒了尖儿,花圃边沿长出了些杂草,裴西稚见了,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他想拍了发给梁砚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发。
不能给梁砚舟发消息,裴西稚躺进吊椅里,透过吊椅顶部的绿色藤蔓去看天空中飞过的灰鸟,隐隐约约的,他也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小鸟。
大约看了几十分钟,裴西稚快要睡着了,但还没到睡着的临界点,程伯的声音先从屋里传了过来。
他推开门,快步跑到裴西稚面前,裴西稚还有点儿懵,撑着吊椅坐垫直起身,问了句‘怎么了’。
“尾尾好像吃坏了东西,一直在吐。”程伯着急道:“潇潇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现在要过去看看。”
尾尾是程伯女儿养的一只约克夏,而潇潇是程伯的女儿。
裴西稚没有忘记,只不过是突然接收到信息还没有消化,所以发起了呆。
但程伯似乎以为裴西稚忘记了这两个名字是谁,又重新解释了一遍,然后说:“西稚,下午冯澜也要回去一趟,你中午吃完饭,在家里好好呆着,如果要出门的话,记得叫司机陪你一起。”
“嗯……”裴西稚点点头,迟缓地关心道:“没有很严重吧?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应该没什么大事。”程伯说:“潇潇就是胆子比较小,我回去看看就好了。”
说完,程伯不再做停留,快速出了别墅的大门,上了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轿车。
裴西稚愣了愣,对着逐渐变小的车尾挥了几下手,他抱着枕头与手机回了房间。
十二点不到,冯澜来敲了裴西稚的门,轻声细语地叫他出去吃午餐。
午饭后半个小时左右,冯澜也背着包出了门。
裴西稚乖巧地跟冯澜说了‘再见’,随即去看了会儿电视,发觉还是有许多字不认识,裴西稚就关掉了电视。
他坐到书桌前,开始听程伯给他报的网络文字课程。
裴西稚这课程一听,直接就听三个多小时。
等到课程结束,手机的电量已经耗尽了。
裴西稚把手机放去充电,刚充上时,裴西稚没有立马走开,他打开通讯软件,点进与梁砚舟的聊天框看了看,但什么也没有发就又放下了。
家里没有人,裴西稚觉得太冷清了,他一个人坐到了沙发上,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如果现在有路过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个家里特别热闹。
兴许是电视剧的内容不够吸引人,裴西稚看一分钟漏五分钟。
不知道神游了多久,裴西稚忽然被电视里,打火机的广告宣传台词吸引了。
做懂他的人,做他最特别的人。
裴西稚垂着脑袋,默默在心里重复这句广告词。
其实梁砚舟也不是完全没有解释,裴西稚的内心开始动摇。
此刻他在想,是否是因为他完全不懂梁砚舟,所以才会产生争吵,如果他当时不让梁砚舟快点走掉,梁砚舟是否会认真解释。
不确定。
梁砚舟也有可能会因为嫌他麻烦而离开。
在打火机广告第三次弹出来的时候,裴西稚关掉了电视。
他拿到手机,给司机拨去电话,告知了司机他想要出门去商场的消息。
司机说‘好的’,很快过来接了他。
在车上,裴西稚搜索了那款打火机。
司机听到裴西稚手机里播放的视频内容,告诉他,那是一家起源于泊城的外国品牌,最近新推出了一支定价为六点三万的浮雕礼品限量款打火机,所以才会到处都是该品牌的宣传广告。
司机问:“西稚,你是要买这个吗?”
裴西稚‘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裴西稚一眼,又说:“这个拿到手差不多需要七万块,你有这么多钱吗?”
“嗯……”裴西稚脑袋靠在车窗边沿,指尖碰了碰窗户,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
“是七万块,不是七千哦。”司机友善地提醒道。
裴西稚抬起头,思考了两秒,告诉司机:“我的卡里有三百多万。”他说:“之前梁砚舟给我的时候,我数了一下,数字后面有六个零。”
“……”这下,司机不说话了。
裴西稚也没有纠结司机怎么突然安静了,他重新靠回车窗,眼睛盯着道路两侧,隐匿在大树之间,逐渐亮起来的路灯。
在等红灯时,有一片树叶从空中飘落下来,裴西稚将车窗降下,伸出右手去接那片落叶。
衣袖被牵扯开,露出一小截儿冷白的、腕骨微凸的手腕,一半手掌在霓虹灯下显得红润,而另一半躲避了霓虹灯光,在夜色中白得反光。
微凉的叶片落到了他手心里,绿灯亮起,身后传来鸣笛声,裴西稚往后看了一眼,抓着落叶收回了手。
车辆驶动,裴西稚张开手,看见了一片泛黄到几近枯竭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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