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如此说,卫栖山面上一喜:“真的?”
辛眠不解:“你高兴什么?”
“也不算高兴,更多的是庆幸吧,之前我还担心渡灵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如果一点都不排斥的话,那就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会一点都不排斥呢?明明你我先前从未有过灵力相融的情况。”
辛眠蹙眉思索,迟疑着说道,“我在想,是不是白渊在我体内种下的这枚沧溟印在搞鬼,还是说,在我死去的那三年,你一直……”
“我没有!”
卫栖山矢口否认。?
不对劲。
辛眠抬眸觑他:“你心虚什么?”
卫栖山支支吾吾:“不是心虚,我怕你想歪了……”
“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无非是怀疑我对你做了……做了那种恶心的事,我没有,辛眠,我再怎么不是人也不可能对着你的尸体……”
说到这里,卫栖山慌得嘴唇都在颤抖。
辛眠却只看着他不说话。
突如其来的沉默几乎要将卫栖山掐得喘不过气,急切地望向辛眠的眼神中汩汩流淌出卑微的恳求。
“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不由伸出手去牵辛眠的腕,被辛眠甩手拍开时心脏猛地揪紧,钝痛沿着体内经络渗往四肢百骸,尤其是手指尖,疼得他忍不住蜷起。
辛眠不依不饶:“我看你这反应不像是什么都没做,说清楚,为什么我们的灵力竟然会这么契合?”
卫栖山的手背泛起一片红。
要他说什么。
最多也就是躺进冰棺里,与她头抵着头、脸贴着脸一起睡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
那还不是怕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棺里会觉得无聊吗,谁会喜欢躺在那种又冷又硬冻得人手脚发紫
的鬼地方?还得偷偷摸摸的,若是让路过的弟子瞧见他与一具尸体睡在一起,定要以为他是染上了恶心的怪癖。
……
好吧,他喜欢。
只要能一睁眼就看见辛眠,就算是炼狱他也安稳睡得的。
那时候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任何旖旎的事,每次近距离面对着辛眠那双紧闭着、似乎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眸,他只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她塞进去。
一刻不停地跳动着的鲜活的心脏塞进胸腔里,需要多久能够唤醒她体内的血液呢?
半柱香的工夫够不够?
他满脑子里想的不过是这些。
不过如此。
什么神交、双修之类的哪怕起一个念头他都觉得是对辛眠的亵渎,得多自私的人才会对着心上人的尸身发泄自己的欲望。
最绝望的一段日子里,卫栖山总是拖着疲惫的步伐挪到冰棺前,安静地站上一会儿,而后反手一掌拍在心口,将内里错综的心脉震得晃荡,大口殷红的血溅在辛眠瓷玉般的脸颊上。
沉睡的白玉染了血,倒是透出几分活人气儿。
“等等。”
听到这里,辛眠喊住他,“你是说,你的心头血?”
“没用的,你还是没醒来过。”
“但是应该就是这个,渗进我的灵府之中,一点一点将你的气息融进了我的筋脉里。”
想通了这一点,辛眠心中的担忧淡去不少。
原本以为是因眉心这枚沧溟印,就算修为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长也依旧觉得不踏实,生怕白渊又有别的伎俩在等着她。
心里畅快了,呼吸也跟着舒坦,辛眠吐出一口浊气后,手撑地起身,弯腰拍了拍被压出浅浅褶皱的裙角。
卫栖山还丧气地跪坐在地上,随着辛眠的起身而仰起头。
“行,那我走了。”
甩下这么一句干脆的话,辛眠抬脚往门外走,裙摆如她的心情一般轻盈飘动。
卫栖山倏地抓住她的手。
“谢谢。”
“不用。”辛眠没看他,“我也有我的私心。”
“但是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对不对?至少……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对不对?”
“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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