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花灯照明月,酒香自醉人。
&esp;&esp;蝶娘心不在焉地随着人流前行,方才的纷乱思绪尚未平息,连带着游玩的兴致也淡了几分。
&esp;&esp;与雪抚路过一处拥挤的摊贩时,她顺手接过路边大娘热情递来的瓷碗,在对上兄长含笑的双眼后,心虚地连忙喝了一大口,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视线。
&esp;&esp;却没曾想这瓷碗里并非白水,而是带着些许酸涩的烈酒,猝不及防间径直入了喉。
&esp;&esp;“咳咳——咳!”
&esp;&esp;“怎么把自己呛到了?”
&esp;&esp;雪抚见状低笑,执起素帕轻柔拭去她唇边的酒渍。
&esp;&esp;“唔……”焉蝶慌忙摇摇头,欲盖弥彰地放下瓷碗,赶忙想拉着兄长离开,脸上却渐渐绯红一片。
&esp;&esp;巧女节的陈酿不比日前长街两边散户的青梅酒清香,这批酒后劲绵长,也更加醉人。
&esp;&esp;待两人行至半山腰的凉亭歇息时,一直捂着脑袋的蝶娘忽然依偎过来,软软环住身旁人的腰身,呼吸微乱。
&esp;&esp;雪抚从容接住投怀送抱的妹妹,心情很好地低头轻撩开蝶娘脸颊的碎发。月色下他的神情温柔依旧,但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淡然的神态,根本看不出白日里劝阻蝶娘喝酒的“关心”:“原是喝得这般醉。”
&esp;&esp;“嗯……”
&esp;&esp;焉蝶伏在他胸口,只觉天旋地转。待稍稍缓过气清醒些,却不知自己正落入陷阱。
&esp;&esp;这便是酒江镇出了名的“醉明月”,初时下肚只觉昏乎微醺,待酒意上涌,便会彻底陷入自醉状态。
&esp;&esp;也被唤作“女儿红”。
&esp;&esp;不同于山下的喧嚷,半山腰的凉亭四下一片寂静,唯有檐下花灯在晚风中轻摇,投下晃动的光影。
&esp;&esp;雪抚收拢双臂,将人完完全全困在怀里俯身靠近,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发烫的耳垂,“这次醉酒怨不得哥哥了呢。”
&esp;&esp;“唔”
&esp;&esp;蝶娘下意识偏头躲闪,却在瞥见他暗沉的目光时,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在醉眼朦胧地端详片刻后,猛地起身亲了上去。
&esp;&esp;雪抚淡色的唇因为突如其来的胡乱摩擦,被迫染上了一层红脂。
&esp;&esp;他没有反抗,手掌甚至握在焉蝶的腰侧,托举着方便随意动作,待她气息紊乱想要退开时,又反身骤然加深了这个吻。
&esp;&esp;分开时,两人的紧紧交缠的唇舌不住牵连出暧昧的银丝。
&esp;&esp;“嗯嗯。”
&esp;&esp;焉蝶迷蒙地望着兄长染上胭脂的湿润唇瓣,只觉得眼前人说不出的好看。她想起先前那几位姑娘为她妆点的情景,便也痴痴想着要为面前的美人好生打扮一番。
&esp;&esp;玄冥山地处西南,峰峦险峻,山上白雾终年缭绕,山下瘴气横生。
&esp;&esp;世居于此的巫族多着靛青或深紫色的短褂束衫,这般颜色和式样耐得山间行走,也不会招引毒虫蛇蚁。发间或服饰上再以精雕细琢的银饰作点缀,古朴而神秘。
&esp;&esp;自雪抚打通商道后,年幼的焉蝶初见中原商客,便对她们那身色彩明丽的宽袖广襟衣装移不开眼。
&esp;&esp;见她喜爱,于是雪抚顺着妹妹的心意,特地添置了许多外族衣装。
&esp;&esp;而他自己除了某些特定时刻,终日身着清雅如月的素色白衫。唯一保留的习惯,是手上仍坠着几根花纹繁复的银镯,脚上银环铃响。
&esp;&esp;但此刻这身素净装扮衬着唇上胭脂,在焉蝶看来反倒觉得缺了些什么。
&esp;&esp;于是她主动取下自己脑袋上的花簪,探着身想为那人发间装点几分,又想把自己身上的浅色披帛套在他肩上。
&esp;&esp;见晕熏熏的焉蝶这般饶有兴味,雪抚索性将人抱到膝上,任其胡闹。
&esp;&esp;“蝶娘怎么又想为哥哥妆扮?”
&esp;&esp;怀中人浑身浸透着酒香,神思涣散,自然无法回应。她只顾专注地摆弄着,将那支花簪斜斜插入松散的墨发间。
&esp;&esp;雪抚垂眸凝视着蝶娘认真的神情,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
&esp;&esp;抚摸在她身后的手掌顺着脊背愈发向下,直至包裹住两瓣臀肉,轻抬起来回揉捏。
&esp;&esp;“唔……”焉蝶抓着他的长发不自觉殷殷切切地喘息,裙下的腿心随着动作逐渐湿润,等被兄长垂眼观赏时,已然吐出些许股股粘腻的水液。
&esp;&esp;“又在勾引我吗?”雪抚纤长分明的手指落在前面,摩挲着蝶娘的沾水花唇,看着她醉意朦胧的双眼轻笑道,“可是哥哥已有婚配了。”
&esp;&esp;他本是句戏谑之言,未料想后半句话竟被焉蝶模模糊糊地听了进去。
&esp;&esp;她依稀记得兄长已许婚配,却偏偏忘了那个约定终身、在祀树下共结连理的新娘,正是此刻醉倒在他怀中的自己。
&esp;&esp;被这样提及,信以为真的蝶娘身下莫名湿得更加厉害,胸口也翘立起明显的弧度。
&esp;&esp;“嗯?”雪抚挑眉,仿佛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般眼神幽暗,噙着温柔笑意的嗓音环绕在她耳边:“明明知晓兄长已有婚配,谁家做妹妹的却还要敞着腿对哥哥流水?看这骚穴都湿透了。”
&esp;&esp;他曲指隔着衣衫无奈地重重弹了一下敏感的乳珠,似乎是在惩处这般“不知检点”、“勾引人夫”的妹妹。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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