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杯无抬手,指腹抹过鼻梁上的血,顺势滑到鹰尔行的唇角,把那点猩红碾得更艳。
“牙口真好啊。”
鹰尔行眼前仍晃着黑,却听出那声音里渗着毒。
他舌尖舔过齿缝,把铁锈味卷进去。
暗卫的刀柄再次举起,却被驰杯无抬手止住。
他现下脑子疼得发懵,再来这么一下,非得晕过去不可。
“松口。”
鹰尔行没松,反而把齿关又合紧半分,血水从驰杯无的虎口间溢出。
鹰尔行嗓音含混,“你求我啊。”
驰杯无低低笑了一声,那笑音震得鹰尔行耳膜发麻。
他忽然伸手,死死掐住鹰尔行的后颈,把人猛地掼向地面。
青砖“咚”一声闷响,鹰尔行后脑磕得狠了,齿关终于松开。
驰杯无趁势抽手,他垂眼看虎口处那排森森的牙印,皮肉翻卷,像被狼啃过。
真他娘的是条喂不熟的狗。
暗卫的刀柄正准备落下,却被驰杯无反手抽走。
刀背贴着鹰尔行的腮,冰得他打了个颤。
驰杯无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声音突然温柔的像是在哄娃娃,“再动一次牙,就连舌头一起拔了。”
鹰尔行盯着驰杯无,瞳仁里映出那人的眉眼,温柔的、怜悯的、居高临下的,像看一条被拴在桩子上仍龇着牙的野狗。
恨意终于有了形状——
是齿痕,是血钉,是死也要把毒渗进骨髓的疯劲。
他盯着驰杯无,盯到眼眶眦裂,盯到瞳孔里那点火光烧成灰。
鹰尔行舔了舔裂开的唇,“拔舌头?好啊。”
他牙关一错,竟把舌尖咬破半截,血“噗”地喷在驰杯无脚边,溅出一朵猩红的花。
“连血带肉,”他含糊地喘,却字字清晰,“你都别想要干净的。”
驰杯无垂眼看脚边那抹血色,眼底波澜不兴。
他捡起地上的面具丢给暗卫,吩咐道:“丢进马厩。”
暗卫接住面具,低声应是,俯身去拖鹰尔行。
鹰尔行却猛地一挣,像濒死的狼挣紧最后一根锁链,后脑撞在青砖上发出“咚”一声闷响。
暗卫低骂,索性整个压上去,将人强行制住,一路拖行,青砖地上拖出一道蜿蜒血痕。
驰杯无一直站在原地,脑海里的机械声从刚才就一直在尖锐嘶鸣,他缓了许久才回过气儿来。
他低骂一声:“疯子。”
驰杯无迅速调整好状态,他今天还有要紧事要办。
而远处马厩,暗卫松了手,鹰尔行整个人就重重摔在干草堆里,后脑再次磕在木桩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铁链“哗啦”一声,锁住他的脚踝,另一头扣在马槽下的铁环上,勒得皮肉翻开。
暗卫临走前,把面具摔在他身上,还照着他腰眼踹了一脚,低声骂了句:“贱骨头”。
马厩里只剩一盏风灯,不远处传来几声马嘶,像是嘲笑。
鹰尔行仰面躺着,他试着动了动,铁链哗啦响,脚踝处钻心地疼。
他索性不动了,盯着房梁上结满蛛网的木椽子,眼神一点点沉下去,像两口枯井。
他忽然想起庆功宴的那一夜,驰杯无就站在金阶之上,绛红色的衣袍美的惊心动魄,他站在远处看了那人一眼,心跳就乱了节拍。
如今想来,那一眼有多惊喜,此刻就有多讽刺。
身上的鞭伤、脚踝上的锁,全都拜那人所赐。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竟要被这样碾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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