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掉沟里了吗?”
雨停云收,太阳出来了,但地面还是湿漉漉的,眼前这两个人也是,拂宁甚至开始怀疑这边雨停得比坡顶晚。
一向热烈的陈关雎沉默到有些异常,帽子压得很低,拂宁只能看见帽子下有些发白的唇色,头发狼狈地贴着脸颊。
拂宁的视线轻得像羽毛,但很快就被觉察到,陈关雎“啪”一声将本就压得很低的草帽直接盖在了脸上。
不愧是影后,拂宁想。
像童话故事里的豌豆公主,对一颗小小的豆子也有绝对的感知。
“你们怎么正好这个时候到,我的形象哎……”陈关雎说,是陈关雎的语气,但没那么陈关雎。
拂宁听不见许多细小的声音,但她对能听到的声音非常珍惜。在她的印象里,关雎姐的声音像草原上随风飘动的云一样舒展。
而现在,这朵云被嵌进齿轮里卡碎了。
“我记得你买的化妆品防水。”陈雅尔的声音。
“对呀。”陈关雎顿了一下,将帽子放下来,“我化妆品防水。”
像重新被上了电池的玩偶,动作在摘帽子的过程中变得流畅,声音也恢复活力。
拂宁瞥向陈雅尔,恢复是恢复了,这算什么?一种姐弟互坑?
话说广告虚假宣传可以告吗?你看看这防水吗?
急,在线等。
她战术性看向何知星,递给他一块干净手帕,慈爱开口:“这是发生什么了?”
“孩子掉沟里了,超——级——惨——!”
何知星整头金毛都湿漉漉地耷拉着,人也是,直到拂宁开口才开始委委屈屈。
他接过帕子在脑袋上揉出一个鸡窝,像一只被雨淋透,正等着人安慰摸摸,毛乱糟糟的小狗。
嗯?真的掉沟里了呀?
拂宁语气和蔼,一脸鼓励:“细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本来好好地去送酒,谁知道昨天那只鹅它还有老婆!”
原来被鹅追还能是连续剧。
“那只母鹅,这么大!这么凶!追着我满田埂跑!”落汤小金毛手舞足蹈,试图还原当时的惊险。
“哇喔!真的好惨!”拂宁回以夸张的安慰,迫不及待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掉沟里了。”陈关雎在一旁幽幽补充。
何知星表情悲愤:“拂宁姐!我要跟你一队!关雎姐一点队友爱都没有!她居然就那么跟着我姐和姜程哥在那看戏!孩子伤心死了!”
“驳回。”陈雅尔冷淡地看着他。
何知星噎了一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说笑的、说笑的。”
“呵。”陈关雎笑起来,温温柔柔开口:“何星星,你怎么不说你接下来干了什么好事?”
拂宁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在笑眯眯开口吓人这一块,他们还是挺姐弟的。
“我那不是不小心吗?”何知星支支吾吾。
“再说!那是我一个人的错吗?那明明也是姜程哥的错!”他又支棱起来。
“这还跟我哥有关啊?”拂宁恨自己没包瓜子。
“当然有关!”何知星一脸控诉。
“我姐和姜程哥的任务是抓稻谷鱼,结果看戏看乐了,他手里的鱼脱手了!”
“啪!一下掉地上。”可怜小狗委委屈屈,手里的帕子都捏皱起来,“然后我这个小倒霉蛋刚刚从河里爬起来,又踩到滑不溜的鱼掉进了沟里!”
原来是二进宫,拂宁看他的眼神就更怜爱了。
“这跟关雎姐又有什么关系?”
陈关雎幽幽补充:“他掉下去前下意识抓我的衣服,我又下意识抓住姜程的衣服,最后我俩一起下去了。”
这是什么多米诺骨牌吗?不对,为啥是俩?
“那我哥呢?”
陈关雎的表情转为震撼:“没拽成功啊,随月眼疾手快给他抱起来了,就拽掉一小节衣服。”
“喏,就这块。”陈关雎举起手,一小块碎步随风飘扬。
你是说,温温柔柔的月月姐,把姜程一个一八五的大汉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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