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灰意冷地放弃了所有挣扎与抵抗,变成任他摆弄的偶人。
“你是觉着……我在强迫你么?”沈卿尘手僵住,轻声问。
江鹤雪没有摇头。
“对不起。”沈卿尘手指抽离,垂落,勉力平复了一下呼吸,重复。“对不起,琼琼。”
他将她轻轻抱上池缘,胡乱将身上的酒痕洗去,踏出浴池,为她取来沐巾。
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肩头,指尖不敢碰到她一寸肌肤,更遑论如素日那般为她裹了。
江鹤雪自己动手,将沐巾拉严。
沈卿尘僵立在她身后,片刻后,轻轻向外挪了一步。
中裤湿透了水,滴滴砸在青砖上,他垂着睫,茫然无措地盯着青砖鎏金的缝隙。
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做什么。
连痛感都变得麻木。
他只是迟钝地想着,或许一开始就错了。
只要知道她尚平安快乐活在世间,就该知足的。是他太恶劣,太贪心,总不知餍足地向她索求。
害她还要劳心费神地哄骗他。
原本有一点喜欢就够了的。他不该奢求这般多,致使与她闹到如今难堪的地步……
“卿卿昭华。”可这时,江鹤雪唤他,嗓音轻又哑,唤得却是这般亲昵。
沈卿尘怔然望去,听她软声:“抱我。”
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先一步作出回应,他走到她身边,弯身将她抱起。
“去榻上。”江鹤雪一手攥着沐巾的边缘,另一手抱着他的颈。“我想喝水。”
沈卿尘依她所言,将她妥帖地放在榻边,又去外间取了水壶与两只茶杯来,习惯性地自己先倒了点试试温度,见合宜,才斟了茶杯的八分满,递给她。
江鹤雪就着他的手饮尽一盏,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勉强地纾解。
“你也喝几盏。”她道。“嗓子舒服了,再去把湿衣裳换掉。”
想了想,又怕他磨磨蹭蹭地躲着她平复情绪:“不许超过一盏茶。能快则快。不许胡思乱想。”
沈卿尘乖顺地应了声“好”,为她又添了一盏,自己喝了一盏,拉开衣柜取了套洁净的中衣,返回净室。
“雪兰,雪兰。”江鹤雪又用了一盏白水,扯着嗓子用气音唤。
房顶上传来雪兰的应声:“奴婢在。”
“把殿下抗敏疾的药物送来。”江鹤雪一桩桩地说。“再问问是什么过敏,多久了……”
她听雪兰应了声“是”,而后淡声:“回王妃,是狗毛。自幼便患敏疾。”
雪兰飞身离了,江鹤雪还愣着,半晌,轻阖了阖眼,压下泪意-
沈卿尘最是守时,分秒不晚地回了屋,未至榻旁,先闻到一股熟悉的汤药味。
他脚步微顿,榻上的江鹤雪已冲他勾手,待他走近,拍了拍榻缘:“坐。”
他听话地坐下来,与她隔了三步远,怔愣地盯着那碗汤药。
“抱我。”江鹤雪冲他张开手臂。
沈卿尘不知晓她缘何这般转变,但依着她的照做,将她从寝被里捞出,抱在自己怀里,张了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垂眸看了她一眼,可她寝衣的系带却系得分外松垮,他不敢瞧,慌张地错开。
江鹤雪够过药碗,以瓷勺舀了,鼓着腮吹了两口气,喂给他。
“我自己来……”沈卿尘话音未落,便被瓷勺抵住唇,怔了片刻,只好用了。
江鹤雪紧接着又喂过来一勺,他无奈,就着她的手一勺一勺喝净了。
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僵直地坐着,手不敢使力,等她的宣判。
“说‘不要’不是厌恶你,不是要抛下你,是怕完事后累得没力气说话,又放你自己收拾情绪,我又察觉不到任何。”可江鹤雪却是这般说的。
沈卿尘身体微僵。
“所以你方才那般,我很生气。但我并未觉着你强迫我之类,没那般严重。我只是想同你要一个解释的机
会。”
“我不想让你带着火气,不想让你错认此事是我逼迫你履行义务,是你取悦我。”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是夫妻,是对等的。”
沈卿尘终于低眸望她,眼睫颤抖得厉害。
“我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就今日,一件一件解释清楚。”江鹤雪分开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喝饱了水的嗓音又如素日一般沙甜温柔。“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昭华,我是爱你的。”
“我可以证明。无论以什么方式,无论你需要多少次,无论何时何地。”
她字字切真绝不似作伪,沈卿尘手上不自觉地使力,将她的手越握越紧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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