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般手牵着,鼻尖微微贴着,安安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他问:“方才在哭什么?”
“在读你给我写的信……”他一提,江鹤雪眼窝又泛酸。“你是否在我身旁可至关重要,你这个心愿,绝非必定能实现。”
沈卿尘轻抬了下唇角:“看完了吗?”
江鹤雪摇头,要起身去翻找那封信,却被他牵住手:“没再写旁的了。”
只有一些他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
若是被她当面念出来,才会羞臊得心跳过快,不利于康复呢。
“我去看江涛了,每天都去看。”江鹤雪便也没执着,同他诚恳道。“说是去看,其实就是每天给他来一刀。”
“皇上给他和沈泽林都下了死罪,但我和许三公子可不会让他们轻易地寻死。”她瞪起眼,另一只手手指曲起成虎爪状,或许以为自己瞧着很凶。“要千倍百倍地偿还。”
沈卿尘禁不住低笑出声:“不嫌脏?”
“那你不嫌疼吗?”江鹤雪反问。
沈卿尘将她另只手也拢进掌心,与她牢牢牵着,语声极轻,显得有几分乖与青涩:“看到你就不疼了。”
江鹤雪破涕为笑:“你撒娇。”
沈卿尘额头抵在她柔白的手背,蹭了蹭。
“今日都是申月廿三了。”江鹤雪趴在他身边,同他不禁抱怨着。“整整一旬,沈卿尘,你知晓我是如何过来的么?”
她边玩着他的手指,边碎碎念着她的惊惧担忧,说到口干,直身去倒水时,才发现沈卿尘唇畔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弧。
“你还敢笑。”江鹤雪不高兴地咬他用的竹管。“你又明知涉险不预先同我说,你可知我有多心疼你?”
“是我错了。”沈卿尘低眉,温声道歉。
轮到他来玩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指尖,又捏她指节,颇有几分讨好意味。
江鹤雪鼓着腮吸着水看他。
将至亥正,银月高悬,清朗月光落进他清澈的瞳眸,笑意浅淡,又似琉璃般动人。
叫人遑论如何也再难置气。
“醒了便好,能慢慢康复便好。”江鹤雪放下茶盏,又与他黏糊糊地牵住手,鼻尖微酸。
将凉州近来种种同他讲了,两人还是都不困,但现下顾念着沈卿尘的伤势,又不能同榻而眠。
江鹤雪在榻边趴着看了他一会儿:“我要读信。”
沈卿尘拗不过她,也没想拗,便看她找到信纸,接着向下读。
其实他觉着难以出口的甜言蜜语,落到信纸上也只有三句,虽短,却极其郑重——
“江鹤雪,沈卿尘爱你。
最爱你,只爱你。
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江鹤雪红了耳尖,可视线再下移,眼眶也跟着红了。
信的末尾,清逸字迹饱含的终于不再是先前的克制情绪,流露出几许失落。
“允诺与你一道去的江州,我兴许要食言了。
对不起,卿卿。”
江鹤雪方才盈在眼眶中的泪水簌簌而落。
沈卿尘取过她为他新绣的绢帕,小心翼翼地捧过她脸颊拭泪。
江鹤雪躲开他,自己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一晚上你只给我擦眼泪了。”
“水做的猫猫?”沈卿尘低眸,忽而想起先前从她话本子读来的话。
她破涕为笑,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想了想问:“余毒是如何解的?”
他没选到一个很好的话题,江鹤雪吸了吸鼻子,小声:“我去向傅妄讨要的玉龙涎。”
“他可有为难你?”沈卿尘问。
江鹤雪摇头:“未曾。他只是问了我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而后解释说他是因着妒忌你,才三番五次要挑拨离间。对我倒未曾有何非分之想。”
“他及冠便娶妻生子了。”沈卿尘平静道,仔细端详着她神色。
“我知晓。他还同我说过他发妻早逝。”江鹤雪点头。“他家小女儿去岁年末刚满周岁。”
沈卿尘慢慢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奶娘抱着哄睡,乖乖的。”江鹤雪并未察觉,她喜欢小孩子,又道。“是说,柔阳家小县主的满月酒我们应当回不去了,待到回了京都,我须得去瞧瞧。”
沈卿尘轻轻“嗯”了声,又禁不住道:“傅妄他,你……”
对视片刻,江鹤雪摇头:“我不原谅他。”
“无论他居心在何,我只知晓,他伤害了我的昭华。”
她捧过他的手,紧贴上自己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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