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人的体温还是很烫,在被褥中都能感觉到。
翌日,三皇子谢瑾离京,谢临沅带伤回去上朝,关于这个伤,谢渊问过,但谢临沅只是说在府中不小心被刮伤了。
并且朝堂上关于谢临沅娶妃的声音依旧没有减少。
几日后,谢临沅手臂上的伤终于结了痂,也不痛了。下朝后皇帝再次将谢临沅留下。
夏日莲花开得正盛,层层叠叠,却难掩空气中一丝沉凝。
凉亭内,谢渊屏退了左右,只余他与谢临沅二人。石桌上茶水已微凉,却无人去动。
谢渊看着眼前风姿卓绝、眉目间已尽显帝王威仪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他最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手段、心性、能力无一不佳,唯独在情之一字上,执拗得令他心惊。
“临沅,”谢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与玉阑那孩子如今,算是定了?”
他问得含蓄,但意思明确。
谢临沅神色平静,并无丝毫避讳,迎上谢渊审视的目光,坦然道:“是。儿臣与他,已认定彼此。”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谢渊沉默了片刻。他想起那个性子纯稚柔软的孩子,想起他坎坷的身世,也想起谢临沅这些年对他的执着
他并非不能理解,身为帝王,他见过太多情爱,深知其中滋味。但理解不代表能轻易接受,尤其是涉及到储君,涉及到江山社稷的稳定。
“你可想清楚了?”谢渊的声音沉了几分,“他是男子,且身份特殊。纵然如今认了苏家,终究与寻常贵胄不同。你将来是一国之君,身边若无嫡子正妃,朝野上下,难免议论纷纷,恐生事端。”
“儿臣想得很清楚。”谢临沅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江山社稷,儿臣自会担起责任,竭尽全力。但身边之人,只能是谢玉阑。至于子嗣,儿臣上次就说过,宗室之中不乏贤能子弟,亦可过继。儿臣不愿为此,委屈他,也委屈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父皇,儿臣并非一时冲动。从决定他身份暴露的那刻起,儿臣便没想过放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
谢渊看着他眼中不容动摇的坚决,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
他这个儿子心思深沉,意志坚定,一旦认定,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谢渊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罢了”谢渊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种妥协后的释然,又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的事,朕老了,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只要你不误国事,不惹出大乱子,便随你去吧。”
他沉吟片刻,又道:“只是,名分上总需有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苏御如今是他舅舅,让他认苏御为义父,入苏家族谱,也算全了他的出身。至于你们
谢渊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起身,走到凉亭角落的书案前。
那里竟早已备好了明黄的绢帛和朱笔。他提笔,沉吟片刻,便挥毫书写起来。
谢临沅站在原地,看着父皇的背影,心中了然。
谢渊终究是退让了,并且,选择了一种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方式,来认可并保障他们的关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谢渊搁下笔,拿起那卷墨迹未干的圣旨,并未宣读,而是直接递给了谢临沅。
“拿去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平静,“该如何做,你自有分寸。”
谢临沅双手接过那卷沉甸甸的绢帛,指尖能感受到其上残留的微热。
他并未立刻展开,只是躬身行礼:“儿臣,谢父皇成全。”
“去吧。”谢渊转过身,望向亭外那一片绚烂的莲花,不再看他。
谢临沅握着那封圣旨,转身离开了御花园。玄色的衣袍在风中拂动,步伐沉稳而坚定。
他没有乘坐轿辇,而是徒步走到了宫外的马车旁。沿途宫人见太子手持明黄圣旨,皆恭敬垂首,不敢直视。
回到太子府时,谢玉阑正坐在窗边看书,温暖的日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见谢临沅回来,他放下书卷,脸上露出浅笑。
谢临沅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圣旨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谢玉阑有些疑惑地接过。
“打开看看。”谢临沅语气温和。
谢玉阑依言,缓缓展开那明黄的绢帛。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绢帛之上,是皇帝亲笔,朱砂御印赫然在目。
圣旨上的旨意清晰。
先是赐封户部侍郎苏御义子苏玉阑为安宁侯。并将其赐婚太子谢临沅与安宁侯苏玉阑,择吉日完婚。
他不傻,当然能看懂这是赐婚圣旨。
对象是他和谢临沅。
而且,是以苏御义子,安宁侯的身份。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席卷了他,他抬头看向谢临沅,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临沅看着他这副呆住的模样,唇角微扬,伸手将他连人带圣旨一起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笃定:
“这下名正言顺了。”
“我的太子妃。”——
作者有话说:来惹。
我真的什么都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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