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前夫那样?
废物。
下班,天擦黑。
深秋的风刮在脸上,有点割人。
我没开车,挤了趟晚高峰的公交。
车厢里人贴着人,汗味、香水味、还有不知道谁带的韭菜盒子味,混在一起,熏得人脑仁疼。
我靠着车门边的栏杆,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
玻璃映出我自己的影子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因为常年夜班有点青的眼圈,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显得刻薄。
白大褂脱了,换上件半旧的黑呢子大衣,裹着这副不算年轻也不算老的身体。
胸还有点料,腰也还没完全垮下去,但我知道里面的零件,早就被生活磨得没什么火气了。
小凯家离医院不远,老城区的一个家属院。楼道里声控灯时亮时灭,墙壁斑驳。我敲了敲门。是我姐开的,一脸愁容,眼袋快掉到嘴角了。
“红,你可来了!”她一把拉住我胳膊,压低声音,“还在屋里呢,一天没出来了!送进去的饭就扒拉两口。”
我点点头,没多话,换了鞋往里走。
客厅里,姐夫老周在看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开得老大。
他冲我抬了下眼皮,算是打招呼,又转回去盯着屏幕。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习以为常的沉闷。
这个家,像一潭死水。
我径直走到小凯房门口。门关着。我拧了下把手,锁了。
“小凯,开门。小姨。”我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医生当久了,命令的语气是刻在骨子里的。
里面没动静。
“周凯,开门。别让我说第二遍。”我加了点力,指关节敲在门板上,笃笃笃。
几秒钟后,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开了条缝。
小凯的脸在门缝里露出来,苍白,眼神慌乱地扫了我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去,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洗得灰的拖鞋。
“小…小姨。”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推门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房间不大,一股年轻男孩特有的、混合着汗味和灰尘的味道。
窗帘拉着,只开了盏昏暗的台灯。
电脑屏幕亮着,但桌面是黑的。
他刚才肯定在干什么,见我来了才慌忙关掉。
“坐。”我指了指他床边唯一一把椅子,自己走到书桌旁,靠桌沿站着。居高临下。我需要这个角度。
他磨磨蹭蹭地坐下,双手夹在膝盖中间,肩膀缩着,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说吧,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没打算绕弯子,“你妈快急疯了。饭不吃,学不上?想成仙?”
他头垂得更低了,后颈的骨头凸出来,显得脆弱。“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有点烦。”
“烦什么?”我盯着他头顶的旋儿,“失恋了?挂科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他猛地摇头,幅度很大,带着一种急于否认的恐慌。“没有!都没有!”
“那是什么?”我的声音冷下来,“周凯,看着我说话。男人说话要看着对方眼睛,懂吗?别跟个娘们似的。”
他身体一僵,像是被我的话刺到了。
挣扎了几秒,才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
灯光下,他眼圈有点红,嘴唇抿得死紧,下巴微微颤抖着。
那眼神里的痛苦和羞耻,浓得化不开。
这绝不是简单的“烦”。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表情我见过。在那些来做流产手术的年轻女孩脸上,在那些查出性病的男人脸上。一种被扒光了示众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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