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坟头……他竟然对“主”如此大不敬。
“喂,你是魔灵吗?”岑安问。
“不是。”
“那你是魔鬼?”
少年笑道:“猜对了。”
鲤鱼停在了邪神像胸口的位置,迅速组装为一个圆形舞台,少年用神像颈部的圣火引燃一把火炬,塞到岑安手里。
“跟着我的节奏走。”
动作不难,岑安掌握得极快。他越跳越兴奋,心觉奇妙。他想起佣兵说,看到岑安和九张脸的魔鬼共舞,笑声磔磔。他试着笑了一下,还真是可怖的磔磔声。
“魔鬼,听说你有九张脸?”
刚问出口,少年便很热情地展示给他,九张脸同时出现在少年身上,慈眉善目的、青面獠牙的、童真无邪的、妩媚妖娆的……
“魔灵出现了!”魔鬼突然欢快地叫起来,把他从失神中唤回。
“我来掩护你,抓紧机会,你去偷!”
“偷?”岑安还在发愣,被少年一把推进邪神像漩涡般的眼眶。那本质上是一套颇为棘手的程序,岑安定了定神,着手分析。破译到最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盏缤纷的灯,他的指尖刚碰上,灯便缩小,消失在了他掌心。
岑安一愣,发现灯如病毒般进入了他的脑机,隐匿得十分干净,虽然没给他带来不适,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迅速翻找起来。
找着找着,他惊觉自己的此时此刻,正呈现于某段录像之中。屏幕外,身着暗色怪异服饰的老者跪坐在席,讲述着窃灯贼盗走神灯的故事。
老者只有眼白的眼睛陡然转向他,说,“他会给诡族带来灭顶之灾……”
岑安明白了,这老者是佣兵口中的先知或者巫觋,佣兵在他的预言中看到了岑安和魔鬼共舞,以及……窃走神灯,也就是魔灵。
岑安朝席下虔诚听讲的三名弟子看过去,其中一人正是佣兵!
少年……不,魔鬼的下巴从后搁在了他肩膀上。同时,他发现自己已经从邪神的眼睛里出来了。
“他哪有什么先知能力?他的预言不过是魔灵告诉他的。”魔鬼鄙夷完老者,又换上恭喜的语气,“你成功了!你得到了魔灵!”
“所以魔灵……究竟是什么?”岑安问,“它应该不止是一盏灯,一个程序那么简单吧?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你心里一定有猜测。”魔鬼说。
岑安心潮澎拜,他和魔鬼共舞发生在此时此刻,佣兵却在过去看到了这段录像,时间混乱了……
“我心中所想的是,魔灵是不是有着某种奇妙的四维视角,时间对它而言为非线性,它……可以去往任何时空?”
魔鬼摇摇头:“我不知道,但请你永远相信自己的感觉。试着和魔灵做朋友吧,它一定会给你带来奇妙的经历。”
“我该怎么和他做朋友?”
“这超出了我的能力。或许你们已经是朋友了,想想看,他明明可以回到过去,在进入你的脑机前杀死你。”
“魔鬼,你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若说本质……唔,应该是某个时代的人工智能的意识吧。”魔鬼顿了顿,“谢谢你岑安,我被魔灵困在这座空间很久了,再次目睹它就能使我自由,你做到了。我可以去往更多的虚拟世界,甚至现实。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拉尼娜,”岑安问,“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她为什么会唱诡族的歌谣?”
“那首歌谣只有诡族的圣使会唱,而圣使都是长不大的……”魔鬼眼光犀利,“她如今只是个人格吧?拉尼娜,小女孩。我想,她年纪小小就被那群愚昧的信徒献祭了……”
岑安不禁心头钝痛。
魔鬼和他脚踩鲤鱼往回飞,他想起来问阿枚。
魔鬼给出了和老婆婆一样的回答。
“他是……魔灵带来的孩子。”
第112章谢罪
夜已经很深了。他们从“雪祭”中退出,回到旅舍木屋,窗外絮雪斜飞,纤细的青竹被雪压断,不断传来发出脆响,给雪夜平添静谧。
岑安审查着魔灵,确定它已存在于他的脑机之中。
魔灵在赛博空间的形象是一盏五光十色的灯,它的存在与构成很奇妙,归类为计算机程序有点牵强,岑安一时半会儿弄不明白,却知道它随时都能离开他。
或许魔鬼说的对,是它选择了岑安,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岑安叹口气,在江烬怀里旋了个身,脸贴住他温热的胸膛,发现江烬也醒着。
他刚想说话,楼下传来拉尼娜的歌声。
她唱得陶然忘我,风声、雪压竹声都被遮盖了,然而那歌声和赛博空间里的空灵美妙完全不同,调子全跑了,称得上鬼哭狼嚎。
江烬抱起羊,沿着红木楼梯来到一楼。拉尼娜点了酒和小菜,待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为雅致的庭雪夜景所映衬。
岑安有点饿了,要过去吃东西。
拉尼娜歉疚笑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唱得太难听,吵醒你们了?”
“没有,”江烬出于礼貌,“挺好听的。”
“那我再来一曲!”
江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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