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郑律呢喃着,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愧疚和不安。但很快,他的脖子被猛地一拽。他连忙调整姿势,踩着袁维的影子,爬进了那条狭长的走廊。
袁维一边走,一边用遗憾的语气说:“我记得你在我家的时候,对我说,你没有家。我问你,怎么才算家。你说,就像我家的金毛一样。我想来想去,你和金毛相比,首先差一个笼子。所以我送你一个笼子。”
他把调教室的门打开,放眼望去,并没有笼子。郑律抬头望了望他,没敢说话。
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月光照明。郑律继续跟着他朝前爬,同时克制不住地四处打量。看到柜子上的电击仪器时,他瞬间止住了脚步,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兴奋起来,而贞操带把他的兴奋紧紧束缚着,让他疼痛。
袁维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说:“怕什么?你只要不犯错,就不会被惩罚。”
郑律低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然而,再抬头时,一切都功亏一篑。他又把呼吸忘了。
“啊!啊……”他爆发出更加诱人的呻吟声,把头埋在地上。就在他头前面,有一扇铁门。那是一个向下挖出来的笼子。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爬到了笼子边。
袁维默然打开铁门,示意他进去。
“主人,我……”郑律开了个头,又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他乖乖地爬进那个像地牢一般的笼子。
还没等他调整好姿势,袁维已经锁住了门。他低声笑道:“喜欢吗?”
郑律默然不语,向袁维投来湿漉漉的眼神。
袁维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你手边有个按钮,紧急情况就按下去,我会出现。”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按钮控制着袁维卧室里的一个蜂鸣器。
袁维刚回到卧室,蜂鸣器就响了。他笑了两声,折返回调教室。
“你懂什么叫紧急吗?”他在笼子旁边蹲下。
“狗狗有话要说,现在一定要说,很紧急。”
袁维扬扬眉,示意他有话就说。
“今天,今天不是狗狗的纪念日”,郑律顿了顿,“是主人和狗狗的纪念日。”
袁维站起身,和他拉开距离。他急了,两手抓着栏杆,脸也尽力仰着。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有种堕落的、不真实的美。
“什么纪念日?看海纪念日?”袁维淡淡地问。
“相爱纪念日”,郑律答道。
“是吗?”袁维笑了笑。
“是的,主人。就是在那一天,我,我突然想摆脱一切……因为我想和您在一起……我知道我不一定能和您在一起……但是我,我只有先摆脱,才配得上您对我的爱……我没有主动回到您身边,是因为,因为我无数次地设想您已经忘记我,或者憎恨我……但是,您一冲我招手,我还是忍不住回来了……我,我太想您了……”
郑律说得语无伦次,但袁维听明白了。他心里已经变得柔软,可他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所以,他仍旧站着不动。
“主人”,郑律哀求道:“请您蹲下来。”
袁维没动。
“求求您蹲下来”,郑律仰望着他,“我愿意一辈子被您囚禁,只要您现在蹲下来。”
袁维呼吸一滞,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愿。他单膝跪地,闯进月光里,在郑律脸上投下阴影。
郑律从铁栏杆之间伸出胳膊。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先在自己唇上按了按,接着在袁维的唇上碰了碰。他用最卑微、最虔诚的姿势仰望着袁维,说:“主人,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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