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烛……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这个念头钻进了他的骨头里,这意味着什么?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形同陌路,之前所有温柔的行为,只是因为圣使的善良。
所以知道名字是没有必要的。
所以他也该守着这条边界,不往前跨越半步。
这对谁都好。
奴隶:“……圣使大人。”
他听见圣使大人轻轻笑了声,她走过来,伸手触碰了他扎成两个揪揪的头发。他紧绷着后退半步。
“是雅朵给你扎的吗?”圣使大人并不因此生气,声音反而更温和了些,“很可爱。”
可爱……
这个形容让他耳朵充血。
而圣使大人就这样站在帕拉温暖的日光中,拥着天真可爱的孩童,静静朝他伸出手。
“走吧。”她说,“我来接你了。”
**
不同于大部分人的设想,桑烛其实并不住在教廷内,而是住在一片很普通的中等居民区。换下圣使的白金长袍后,桑烛穿了一身简单的栗色风衣和黑色长裤,没有戴任何装饰,及腰的黑发随意披在肩上,平淡的面孔温和带笑。
在走入居民区后,偶尔也会有认识的人和她打招呼,年轻一点的叫“桑小姐”,年长的则叫一声“小桑”,桑烛一一应了,甚至在楼下的水果摊,一边和出摊的老婆婆说话,一边挑了袋黄澄澄的卡利橘。
“小桑,那个一直跟在你后面的男人……”把橘子递给桑烛时,贝利婆婆压低声音,表情有点揶揄,“长得好看,不错,是男朋友吗?”
“嗯。”桑烛垂眼,并不在意这样的误会。反正奴隶以后要住在这里,与其让他们猜测别的各种可能,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恋爱了。
奴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这过分生活化的场景让他有些茫然,心里又还惦记着别的事情,看上去有点走神。
一直到桑烛拎着橘子上楼,正要开门的时候,奴隶才忽然开口:“圣……”
“停。”桑烛阻止他说话,“在这里不要叫我圣使。”
教廷圣使并不出现在民众面前,哪怕对于帕拉的大部分人来说,圣使也是个只知其名,却未曾见过真人的虚影。所以在这些邻居眼中,她只是个独居在这里,姓桑,工作稳定体面,不怎么与人深交但脾气很好的普通住户。
奴隶的声音卡了一下,失去了“圣使”这两个字后,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桑烛才好。几秒后,他才含糊地问道:“……您,究竟为什么要买下我?”
这个问题一直被他压在心底,到现在不得不问出口来。他没有想到,桑烛口中的“带他回家”,竟然真的是将他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而且不是那种重重拱卫,仆从遍地的住处,而是一间……普通的,大概不会超过三居室的居民房。
如果只是圣使的恻隐之心,将他带回帕拉已经足够了,他做好了分别的准备。可如今桑烛对他展现出的善意和信任,已经太多了,他不敢伸手去接。
不问他的名字,不探查他的身份,却把他带回了家……
奴隶不问桑烛为什么会独自住在这里,只是说:“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无论什么我都会做。您可以将我放在任何地方,没有必要……让我踏入……”
桑烛很轻松地笑了一下。
她需要他做的,就是在她的家里,当一个安静的,美丽的,不惹麻烦的花瓶容器。
当然,桑烛并不会直白地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伸手拉开门:“我的确有需要请你帮忙的事情。这件事困扰我太久,希望主能原谅我无奈之下做出的选择……”
奴隶松了口气,如果可以把这作为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那即使是再困难的事,他也会……
一团雪白的毛茸茸的玩意突然啪一下拍在奴隶的脸上。
奴隶:“!!!”
白毛扑腾,尖锐的爪子直接在脸颊上挠出两道血痕。奴隶几乎条件反射地一手摸向腰间——一个标准的掏枪动作,但什么都没摸到。他立刻反手要去抓,就又被那团白毛啄了一下脑门。
……力气还不小。
奴隶脑子嗡了一下,终于抓住那团白毛的两只翅膀,单手拎鸡崽子一样拎到眼前,这才看出那是一只他从没见过的品种的鸟,个头不大,白绒绒胖乎乎,只有眼睛的位置带着一抹深蓝色,雪白的尾羽很长,比身体长了几倍,随着小鸟的挣扎噗啦噗啦扇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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