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钦来到彭城是为了参加葬礼,他的发小楚询在三天前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警察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杀,他们找到了楚询的遗书,以及他从非法渠道买到的大量安眠药,绳索和砍刀。
他的遗书很混乱,但想要死亡的意愿很清晰。他为此准备了很多种方法和工具,但最后,他选择了一把火把自己烧死在自家的地下室里,好在他住的是独栋的别墅,这场火没有殃及他人。
警方草草定案,但季延钦不相信。
楚询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家境优渥成绩斐然,他自己也是个豁达宽容的人,对生活充满热情和期待。甚至上个月楚询和他聊天时还提起,自己最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有点羞涩地问他该怎么追求才合适。
怎么看,他都不该是会突然自杀的人。但看到警方发的通告后,季延钦突然想起了另一桩事。
大概七年前,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的一个远房表哥方瓷,也是这样突然在家里自杀。留下了能证明自己是自杀的所有证据,过分完美地烧死了自己,没有殃及任何一个其他人。
同天自杀的还有知名企业家江淮生,那件事情一度上了新闻头条。
所有事情仿佛有一条线细细拉扯着,季延钦想不明白,他取消了自己原本计划好的旅行,决定来彭城解答自己心里挥之不去的疑惑。
至少……找到楚询喜欢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季延钦是个探险摄影家,他喜欢去那些最危险的地方,埋了无数探险家尸体的地方。他精准的直觉曾无数次在濒死关头拯救他,所以虽然很多事情用语言无法解释,但他相信自己。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身后,少年在胡同里穿梭,步速很快,刚买的早餐被他捧在校服里,大概是怕凉掉。
绵密的雨丝有些遮挡视线,季延钦没跟太近,凭借着探险家绝佳的方向感确认着位置,走过一个转角……
他的瞳孔轻轻一缩。
少年站在小院前,伞面倾斜着,遮在另一个人头顶。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季延钦在这个瞬间词穷了,他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很多东西,极地绚丽的极光和璀璨的星空,雨林湿润的空气,沼泽边跳动的林蛙,飞鸟扑打着翅膀飞过,风暴中心,雷声轰然响起,电光刺目。
它们轰隆隆在他脑中炸着,搅浆糊般捣着他的大脑,季延钦下意识停止了呼吸,手指死死抓着砖墙,几乎留下指印。
他们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女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低头咳嗽了几声,少年便扶着她走进院子……
季延钦呆呆站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头晕目眩中突然感觉脖子一下刺痛,“嘶”了一声伸手捂住,终于回过神来。
指尖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爆裂开,季延钦把手抬到眼前凝神看去。
那是一只被捏碎的,白色的蜘蛛。
*
屋子里,伊扶月单手支着头坐在餐桌边,细细地咳嗽着。
江叙把豆浆倒进杯子里,又把红糖花卷和荞麦饼拿出来,端到餐桌上。
它们被捂在怀里一路,都还是烫的,伊扶月小口咬了点荞麦饼,捧着豆浆轻轻一抿,才终于在热气中缓过来似的,惨白一片的脸颊上带了点血色。
江叙盯着她嘴唇上的那一点白色豆浆,伊扶月伸出舌头将它舔去了,嘴唇透出水泽。
他用力咬了一口红糖花卷:“外面那个还没走。”
他们住在二楼,餐厅旁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失魂落魄靠在角落里的男人。
“是吗。”伊扶月咳嗽着,有些担忧似的轻声说,“雨虽然不大,但一直淋着的话,也是会生病的。”
伊扶月生病后胃口不好,荞麦饼和豆浆都只吃了一小半,江叙把她剩下的挪到自己面前,拿起杯子对着伊扶月用嘴唇触碰过的,还带着湿印的位置张嘴抿住,喝完了剩下的豆浆。
“那需要请他进来坐坐吗?”江叙又吃掉剩余的荞麦饼,“他是427?”
江叙不喜欢记人名,他用数字标记伊扶月的男人们。
从他和她相识那天开始,方瓷是1,三天前刚死掉的那个男人是423。
“还没认识呢,就冒昧请一个男人进家门,不太好吧。”伊扶月又咳嗽了声,江叙站起身去拿冲剂和热水。
浅褐色药粉融化在水中,变成浑浊的一杯。江叙用勺子搅拌着,声音不太明显地轻快了些:“不好吗?那就算了。”
“当然,毕竟你在家啊。”伊扶月的手指柔若无骨,轻缓地爬到了江叙的脸颊上。这双手在弹奏钢琴时能够铿锵有力,在搅弄身体时也不容置疑,但此刻却如轻易能被屈折的绸缎,指尖似有若无地抵住他的嘴唇。
“一个柔弱的寡妇,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家门,不是太危险了?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受伤呢?”
有火从伊扶月触摸的地方燃烧起来,滚烫的,疼痛的。江叙眯起眼睛,轻轻叫了声:“妈妈。”
那天之后,江叙就跟着她,叫她妈妈,接受她所有的一切。
虽然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伊扶月歪头,像母亲一般宽容地问:“嗯?”
他将杯子里的药喝进嘴里,捧起伊扶月的脸,她依旧蒙着那条漆黑的缎带,面孔几乎能被一手盖住,纤细的脖颈顺着他的动作扬起,恍若透明的皮肤下,血液奔腾流动。
江叙吻住她的嘴唇,舌尖撬开本就没有咬紧的齿关,苦涩的药味弥漫在唇齿间,粘腻的水声比窗外的雨更加潮湿。伊扶月仿佛完全被他掌控着,被迫张嘴,被迫吞咽,手指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胳膊上,整个人细细地颤抖。
一口一口,吞咽下一杯药。江叙得寸进尺地缠住她的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拉着丝滴落。这个掠夺式的吻几乎抢走了伊扶月的呼吸,她躲避一般后仰,纤细的腰紧绷出一个弧度,却只是更方便了江叙一点一点吞吃掉她的所有呜咽。
时间失去了衡量的尺度,江叙终于慢慢松开她的嘴唇,伊扶月惨白的唇被染红了,艳丽得让人心颤,江叙摩挲着她发热的唇瓣,说话间呼吸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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